“夫人你没事吧?”周春花被门槛绊的一个踉跄,吓得丫鬟赶紧去扶。

挥手摒退丫鬟,脚步近乎踉跄的走到碎裂的玉佩前。

玉质清透,其上有四五道横纹,打破了美感。

拇指大小的长方块,上头有个模糊的张字,此时正静静躺在妇人掌心的泛黄粗布上。

是她亲手缝到毅儿裤子里的。

眼泪顺着脸颊簌簌落下,她都不知道如何形容心里的滋味。

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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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都在两位手里,她再不想相信也得承认从她们见到张毅的第一面开始,就活在他编织的谎言中。

当时她话本子看多了,孩子一丢身上的东西都得叫人牙子掳走,啥信物都没有往后认亲都难。

她想了一路觉得分外有道理,便特意找人上京城捎了块上好的玉料,沿着内衬侧边贴身缝在里头。

此事只有张振海和她知道,连张毅自己都不知道。

正巧那日穿着这衣裳,孩子便丢了。

周春花的想法没错,人牙子确实是见财起意,想着张家的心肝身上不能没有点宝贝,用两个蛐蛐一逗,张毅就跟着走了。

结果摸来摸去身上啥也没有。

有心想放了娃子,结果孩子鬼哭狼嚎,扬言等回去一定让他爹收拾他。

小小孩子嚣张的不可一世,愣是把人牙子祖宗十八代统统问候了一遍。

放人?

不想放了!

杀人也不敢,便拖到了乡下,刚想打死,小孩就一哭二闹,惊得狗吠声四起,只砸晕扔下了事。

总归没瞧见他的脸,再说了,穷乡僻壤的娃娃一辈子都很难走出山沟沟,他也不怕。

妇人感觉到掌心的动了动,便边听见一个女声问,“我儿说啥都没了,碎的扔了,怎么会在你这?”

“能证明他身世的东西我如何能扔,万一他以后认亲用上咋办。”她粗糙的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缝补过的裂痕,“我找村里婶子给粘上的,不咋好看。”

周春花把玉佩攥在指腹,“感谢您。”

她不是不知恩图报的人,别管张毅是不是撒谎,人家养孩子是事实。

能把自己儿子拉扯大,能活着回来已然是天大的恩情。

“两位奔波一路,还没吃饭吧,我差人去做饭。”

“不必了。”老爷子扯回到正题,“听说狗蛋..少爷被下了大狱,我俩才急忙赶来,还请老爷指条救孩子的明路。”

他声音沧桑却吐字清晰,而且有种莫名的信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