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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向上去劝,柳如天就会把自己拉上一块骂,责怪明安就会宠着柳梦茵,把柳梦茵给宠坏了。

结婚多年,柔情蜜意随着时间逐渐减淡,柳如天被国事所烦,回到家考校女儿的功课,结果结结巴巴一句都答不上来,把柳如天气到不行,脾气越来越坏。

为了柳梦茵的事,明安没少跟柳如天吵架,搞得夫妻二人关系直线下降,明安只好把娃带到湾北来教,好让自己和娃儿躲炸药桶一般的柳如天。

只有每周例行“交公粮”的时候,明安才会被柳如天派来的禁卫军给“请”回临墨应付差事,只要表现得稍显瑕疵,免不了成柳如天积累一周坏情绪的出气筒。

一念及此,明安莫名想念在北境之地的琴婉音,这些年过去了还是那么温婉柔情,治愈着明安疲惫的心灵。

胡思乱想之际,王富贵拍拍手,示意众人呈上报告。

明安接过报告,一边翻一边信口问道,“过冬那会儿,你怎么没赶上回来?”

王富贵面有愧色,“禀王爷,咱去年南下的货品,在南方销量不好,到年后才卖完,所以耽搁到今个才回。”

明安仔细看着报告上的数字,确实发现了南方消费水平下降的情况。

每当战事闹大,百姓手上没有闲钱,消费下降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今年这情况显得特别明显。

“就咱们下降?”

王富贵把报告翻到竞争对手的调研页,回禀说道,“整个市场都不太行。”

“奇了怪了……”明安挑了挑眉头,“咱们给百姓卖的又不是什么稀奇品,全都是吃的用的生活必需品,他们不买我们的,又不买其他家的,那钱都流到哪里去了?”

王富贵从怀里掏出一个刻着黑色云彩的锦盒,呈递到明安手中,“禀告王爷,南方百姓,尤其是闵胥、南岭两国的百姓,把钱都花这个上了,所以吃穿用度就缩减了许多。”

明安满脸好奇打开锦盒,里面露出一大团黑漆麻乌的药膏,凑近闻了闻,一股呛人的骚味扑面而来,明安猛地一挪开,露出满脸嫌弃之色。

“啥啊这是?饭不吃衣服不穿,买这牛粪做甚?”

王富贵指了指锦盒说道,“这叫福寿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