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来找汤予荷?
李云昭坐在屏风之后,心下才起了疑惑,下一刻,外边传来路崖的刻意压低的声音,“她在哪?我要见她。”
汤予荷一挑眉:“谁?”
“别跟我装蒜,我知道她在你这里。”
路崖的声音浑厚而低沉,听起来气势汹汹,格外强硬。
“桐山皇陵这几年一直都好好的,为什么方鱼年和你说过之后,忽然就出了问题?”
汤予荷略微拧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路崖竖眉瞪眼,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的推断:“我的意思是,是不是你做的局,故意给林效透露消息,故意用方鱼年胁迫她回京都,就是为了逼她和你成亲,把她困在你这侯府里?”
“什么?”
汤予荷怔忪半晌,低下头,气极反笑,“路首领,平时就是这么断案的?那死在你手下的冤魂,只怕数都数不清了。”
路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那你说,林效他为什么知道这件事情?”
汤予荷有些好笑地看了路崖一眼,看傻子一样看他,“这你是不是应该去问林效?而不是来问我。”
路崖还记得李云昭说过的每一句话,她说她不要君权,不要蹚京都的浑水,她本不应该回来才对,就算是为了方鱼年,她又凭什么和汤予荷成亲?
所以,一定是汤予荷这个老狐狸做了什么,一定是他用方鱼年来胁迫她。
路崖想的非常笃定。
他又重新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摆手道:“我不想和你说,我要见她!”
见路崖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强横样子,汤予荷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八扇的屏风,眼眸愈加深沉,思量着什么。
如果她想见路崖,她自然会走出来的,没出来就证明,她不想见。
“路首领,就算是要拜访本侯的夫人,最起码的礼节应该有吧?像你这样,空手上门,吵着嚷着要见“她”,请问她是谁?与我侯府有何相干?”
“你!”路崖瞪了瞪眼,脸上噌噌涨上怒意。
汤予荷话里弯弯绕绕,路崖也听出来了意思,反正就是不让见。
这其中定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