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她就是要跑呢?
李云昭站在门口,挡住了门外剩余无几的光亮,背影连成一团暗色,只剩一个修长窈窕的身影轮廓。
刚处理完丰城的商市风波之后,紧接着方鱼年又出了事,李云昭一直在来回奔波操劳,身形都消瘦了不少,背影看起来略显单薄。
她偏过头,缓缓道:“汤予荷,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
松手,何尝不是另一种把控呢?
李云昭做了十几年的君,而汤予荷是臣,从他臣服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这辈子就只能是臣。
汤予荷说的三天筹办婚礼,竟不是在夸大其词。
次日,他雷厉风行地吩咐下去,命下人大张旗鼓地操办起来。
满府张灯结彩,侯府的大门挂上了红绸花,红艳夺目,让人想无视都难。
众人路过,不由驻足。
从未听闻侯府有喜讯,怎么一夜之间,就挂上了红彩?
不光外人疑惑,侯府的人更是疑惑,一早汤合与梁氏方才起身,听到院外吵吵闹闹,刚出了院子,便看见下人们行色匆匆,忙忙碌碌。
疑惑地往外走一走,就看到庭院内小厮正踩着爬梯将红灯笼挂到屋檐下。
荣熙堂内已是一片通红喜色,正堂的墙壁上贴了“良缘永结,佳偶天成”的对联,以及两张极大的红“囍”字。
侍女正小心翼翼地往正中央的八仙桌上,摆齐堆成一座一座小山的瓜果贡品。
香炉烛台,龙凤喜烛,也一一布置齐全。
汤合和梁氏看懵了,汤合连忙叫住旁边走过的侍女,“这是怎么回事?”
“我要成亲了,二叔。”
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汤合夫妇二人转头,就看见汤予荷迈着从容的步伐走进来,认真而平静地巡视着堂内的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