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告诉了他,方鱼年被关押在六合司,其他的,一个字都没提。”
他将选择权留给她,要和无言大师相认,亦或者不相认,她可以自己做主。
见李云昭蹙起眉,似在犹豫纠结,汤予荷便问她,“方鱼年怎么样?”
李云昭回道:“他被关在地牢里……好在没有受刑。”
“没事的,别担心,路崖会照看他的。”
汤予荷行若无事地转过头,嘴唇贴在她的脸颊上,顺其自然的轻轻啄吻。
他轻声问道:“这两个月,过得怎么样?”
李云昭闻言翻了个大白眼,哼笑一声,“你不是都知道吗?”
也不知道是谁让齐行天天监视她。
汤予荷诚实的“嗯”了一声,嘴唇嗫嚅,却没有再继续说,其实他想问的是,“你有没有想我”。
他沉吟片刻,搂着她的腰肢比了比,只觉比之前更加纤细了,怜惜道:“是不是太辛苦了,嗯?有没有好好吃饭?”
抱在一处,身体贴近,难免会有些摩擦触碰。
李云昭坐在他腿上,只觉如坐针毡,脸颊微红,不自然地偏过头,伸手去推他,语气突然变得冷硬。
“放开。”
汤予荷似有所感,垂下眼睑,默默松开手,放她从自己怀里离开。
李云昭坐到一边,扭头看着车壁,低斥了一声,“不成体统。”
待她的温度离去,汤予荷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袍子,面不改色,语气淡淡,“什么不成体统?”
“轻浮。”
李云昭的声音很小声,几不可闻。
汤予荷一脸无辜,认真问:“说的什么,没听清。”
“没什么。”
陈敖赶马是熟手,马车行驶得又稳又快,很快就到了侯府的西侧门。
从西侧门进入,到松风阁的路程是最近的。
李云昭正要起身下马车,发觉自己还是一头散发,又坐回去,朝汤予荷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