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昭环视他二人一圈,一脸得逞,笑得张扬,伸两根手指,忍痛割爱道:“我给你们随两个铺子,一家酒楼,再多的可没有了。”
方鱼年见她越说越离谱,捏了捏眉心,无奈抬头看向她,低声斥道:“酒量不行就别喝,喝点酒就胡扯什么,尽胡说八道,杨姑娘在这是我的贵客,岂是你能拿来开玩笑的。”
李云昭对杨水淼道:“说他自己呢。”
杨水淼的耳根涨得通红,低眉含首,低声道,“云昭,别拿我们取笑了。”
什么开玩笑,李云昭才不和他们辩驳,对杨水淼挑眉笑道:“我先走了啊,他肯定没喝醉,一会儿他要是不送你回家,那他就是心虚了。”
她说完,也不管汤予荷,双手摆着衣袖,快步离开厅堂。
汤予荷看了这一出乱斗,见她离去,便也起身道:“方刺史,杨姑娘,告辞。”
方鱼年是引火烧身,哪里还管得上他,心烦意乱地拱拱手,“汤大人慢走,恕我不能相送了。”
汤予荷脚步匆匆,单手轻扶着心口,大步流星朝外走去。
廊下橙黄的灯笼光影下,晚风吹得灯笼摇曳,映得她的身影在地上也幻化变形起来,像皮影戏一般,摇摆鼓动。
她站在光与影中,背影笔挺,长发被风吹动。
有两个侍女在提着灯笼站在院子,恭敬地候着,等着为他们照亮面前昏暗的路。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李云昭才抬脚继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