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书本后,二人反倒默契地各自沉默了好一会儿。
红鸮是在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庞大信息量,而巫连则是一边歇歇嘴皮子、一边思考着下一步的打算。
“那么也就是说,现在的异陆实际上的确和那些人猜测的差不多,是因为一场古战争而形成的废弃之地?而之所以这里被血灾污染,也是因为索尔萨斯教会在彻底颓废前做出的挣扎?”
巫连愣了一下,点点头又摇摇头:
“是,但也许不是,从他们的教义中就能看出,‘主’的存在实际上非常抽象不具体,他们自己都拿不准‘主’究竟是个什么,只是将自己的信念和意愿寄托在祂身上而已,那么这些异陆的血灾,实际上也很难溯源。”
刚刚摸清楚个一知半解的红鸮再次苦下脸来:
“哎,感觉又听不懂了啊......算啦算啦,如果亲爱的你真有这份闲心的话,就等咱们回去之后把这些书带几本给那些学术呆子吧,肯定会把他们惊掉下巴的,嘻嘻~”
巫连淡淡一笑:“嗯,也是。我们两个能从中看出来的东西,说到底还是太少了。”
“比起这个,你的腿怎么样了,亲爱的?”
如果不是红鸮关心,巫连都快忘了这码事了,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左腿,试着动了动,感觉的确没有什么明显的痛感了,想来是医用凝胶的确起了它该起的作用。
犹豫了一下后,巫连小心翼翼地取下自己左腿处红鸮之前上好的夹板,活动了几下,又试探性地用力踩了踩地面,在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顿时笑起来:
“没事儿了已经,那么接下来......”
不用全部说明,红鸮早已迫不及待地走到地下室的入口,笑意荡漾间,眼中掠过一丝带有浅浅杀意的血红:
“去把那个不自量力的家伙给宰了吧!”
......
夜城,哨政附属第二医院。
“白野鹭呢?你好,请问白野鹭的病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