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罢了,你也退下吧。朕乏了。”
肆梅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大殿内,只剩下天可汗和呼延羽。
天可汗看着呼延羽,眼中满是怒火:“呼延羽,你倒是好本事!一个男人,你都笼络不住!”
呼延羽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父汗息怒,儿臣……”
“息怒?朕如何息怒!”
天可汗怒吼道,“你二妹,恐怕心思已经不在大武了!她眼里,只有那个秦乾!只有那该死的‘黑金’!”
呼延羽浑身颤抖,不敢言语。
父汗的怒火并非完全指向她,而是指向肆梅,指向那越来越不受控制的草原部落,如脱缰的野马,难以驯服。
“下去吧!”天可汗疲惫地挥了挥手,“朕不想再看到你!”
呼延羽如蒙大赦,连忙退出了大殿。
大殿内,只剩下天可汗一人。他看着堆积如山的奏章,心中烦闷不已,如同被困在蛛网中的猎物,挣扎不得。
他拿起一份奏章,上面写着:草原各部,皆受“黑金”之惠,纷纷请求朝廷推广此物。
更有部落请求,希望秦乾能为他们打造煤炉,以抵御寒冬。
天可汗的眉头紧锁。这秦乾,不过一介草民,却在短短时间内,赢得了如此多的民心,如同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他带来的“黑金”和煤炉,看似方便了百姓的生活,却也让他感受到了深深的威胁,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他翻开另一份奏章,上面写着:秦乾在草原上,教授百姓种植新的作物,改良牲畜品种,甚至还传授了一些医术。
草原各部,对他感恩戴德,奉若神明,如同草原上的神祗,受人敬仰。
天可汗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这秦乾,分明是在收买人心!他所做的一切,看似是为了百姓,实则是在为自己积攒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