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方已经成了鬼，但在这里就像是人一样，该流血还是会流血的，痛觉大概还会翻倍，毕竟是惩罚，不能让它们好过。

舌头被拔掉，对方就口吐鲜血，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下一个鬼是长舌妇，嘴里也是没吐好话，碎碎念念的，特烦人。

张愆面无表情地继续干活。

接下来的鬼男女老少都有，都是嘴巴不清闲的主，来到这里就不受控制按照生前行为叫嚷起来，烦得很。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

第二天，张愆又换了个工位，这次的工作不那么血腥，比较简单，还是男女搭配，看起来就很轻松。

不过搭配的是个老太婆，她一脸皱纹，牙齿漏风，瘦得皮包骨，颤颤巍巍的，时不时咳嗽一阵子，跟她搭配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工作内容是给鬼舀汤，让它们喝下去，仅此而已。

“你好，我是懵婆，今天有劳小伙子帮忙了。”

老太婆还挺和善的，见张愆来帮忙，顿时露出和蔼笑容。

不过她长得比较怪，所以这笑容看起来有点瘆人。

张愆盯着懵婆，笑道：“不客气，我一向尊老爱幼，帮忙是应该的。懵婆婆要是太累的话就好好休息吧，这里的活都交给我就好。”

毕竟这里的活比较清闲，当然赖在这里比较好。

“咳咳~”

懵婆咳了几下，摆手道：“休息是不成的，这是我的活，没下班前不能休息，顶多干慢点。”

“行吧。”

张愆对此也不好说什么了，要揽活也未必需要对方下岗，只要这里人手不够就行。

这里的工作就是负责发放遗忘汤水，给无罪之鬼或者已经受完刑罚的鬼喝下，没什么好说的。

现在多了张愆，自然是分成两个窗口发汤，那些鬼排成了两队，一边一队。

张愆抱着摸鱼的想法，发汤速度也不是很快，跟颤颤巍巍的懵婆速度差不多，主打一个入乡随俗。

他连摸鱼的理由都找好了，就是懵婆是领导，他怎么能比领导快呢，这不是打领导的脸吗？

所以当然要比领导只慢不快了。

这理由完美！

于是张愆心安理得地摸鱼。

又没工资，只是白打工，干嘛要这么认真工作呢。

而且就算速度和懵婆一样快，相比于以往来说，都是速度翻倍了，有什么好抱怨的？

时间就这样在摸鱼中一点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