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愆看着倒在眼前的小汐，一时间不知道以什么表情来面对。

他一直把这个妹子当成很听话的智能AI，只不过她不能脱离代码掌控，所以是不可控的潜在危险分子。

纵然外表是娇小可爱的少女又如何，NPC就是NPC，只要抗拒不了自己的命运，就不值得信任。

如果像荀娇······零那样就不同了，她似乎脱离了代码掌控，都钻bug自由穿梭世界了，那个女王莉安丝/安暖暖也是，这两个妹子倒是能争取为己所用。

现在小汐居然自杀了，到底是自主意识想要脱离命运掌控，还是想激发他的愧疚感而已？

“安息吧。”

张愆看着血流不止的小汐，只能叹了叹气，没有过多表示。

小汐嘴里也涌出了血液，但她还吊着一口气，没那么快死掉。

她伸出沾满鲜血的手，拽住了张愆裤脚，显得卑微又可怜。

张愆冷眼旁观，对她的举动无动于衷，静静看着她的生机一点点消失。

小汐的手一点点往上移动，看起来想要抚摸张愆的脸庞。

但她最终没了力气，手软软落下，眼睛也一点点合上。

足足过了两分半钟，小汐才彻底失去了生机，再没了动静。

张愆又静静看了小汐几分钟，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这大概就是她的命吧。

正当他抱起小汐，准备出去把她火化掉的时候，发现乘泽已经站在门口，冷冷看着这边。

“有事吗？”张愆若无其事地问道。

反正桃花源里的人都不把本地女孩子的生死当回事，所以张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乘泽说道：“把小汐交给我。”

张愆皱眉道：“你要干嘛？”

“你无需知晓。”乘泽没有给出解释。

张愆低头看了一眼小汐，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凭什么不同意，真把她当成你的私人物品了？”乘泽冷笑着开口，“小汐生是桃花源的人，死是桃花源的鬼，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把她借给你用也只是暂时的，给你用到死你已经算是我的恩赐了，难道她死了你还想继续用？”

张愆眉头一挑，道：“怎么，不行么？”

乘泽似笑非笑说道：“行是行，不过你得证明你还在用她，不然我就得把她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