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愆想试一下小汐是不是真的没有表情变化，便举起骨爪，在她小脑袋上稍微用力敲了一下。

小汐脸色一僵，虽然依旧保持着微笑表情，但眼里隐隐有了雾气。

或许就算是AI，也会有一点相应的表现，不然太机械化了，就没情调了。

“你之前似乎在担心自己会步某个人的后尘？”张愆的骷髅脸凑近了小汐，用空白的眼眶盯着对方，“你们不是怎样都无所谓的吗，为什么还会担心自己是什么下场？”

“我不知道。”小汐弱弱开口，“本来我是无所谓的，但见到您之后，我突然就感到了悲哀，不知道是何原因。”

张愆：“······”

这是在恭维他吗？

强调他的特殊性？

是不是每个助理都对她们接待的人如此恭维呢？

“你对其他客人怎么看？”张愆问。

“我不敢乱评价。”小汐轻声回应，“但如果您非要让我说的话，我的回答是，他们六根不净，意志薄弱，迟早会出事。”

张愆又问：“你们村长又是什么样的人？”

小汐道：“很强大，也很······”

话没有说下去，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禁忌，她不能说也不敢说出来。

张愆似乎能明白她的意思，她想说也很可怕，令人绝望的那种可怕。

“来到这里的客人，有消失不见的吗？”张愆试探性地问。

“我不知道。”小汐低声回应，“在没轮到我接待客人之前，我一直未出阁，对客人的事一无所知，村长也不许我们讨论客人。”

“那你怎么知道其他客人六根不净，意志薄弱？”

“我出来等待接客时，一看他们就明白了，他们堕落了。”

这倒也是，沉迷于酒色财气其中，气色不佳，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们是怎么接受教育的？”

“我们有意识的时候，就会进入祠堂接受洗礼，脑子里就会出现一些跟常识有关的画面，让我们对桃花源有清醒的认知。”

这是直接灌输记忆了吗？

把女孩子的思想改造得一文不值，让她们也认为自己只是低贱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