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忙扶住她,含泪问道:“你这些年过得可好?”
“好着呢!”司棋故作爽朗地笑道,“除了想姑娘和这些姐妹们,一切都好。”
迎春只是不信,擦着眼泪道:“都怪我以前太没用了,保不下你。这些年,我日夜自责。如今能再见到你,是上天可怜我!”
司棋摇摇头:“虽然一开始,我也怨过姑娘,但更多的还是怪我自己。后来也想明白了,换作我是姑娘,也没办法。都是我遇人不淑罢了!后来听说贾府被抄家,我悬了好久的心呢。如今终于见到姑娘,算是了却我一桩夙愿。”
然后,司棋又问起了其他姐妹的近况。得知除了在南京的这些人,还有更多的贾府下人如今还下落不明呢!她心中不禁感慨,当时被逐,以为自己的遭遇十分不幸,现今看来,或许算是幸运的了……
然后,司棋又去拜见了邢夫人和王夫人。她以前是下人,见了她们都要卑躬屈膝;如今她也是个夫人了,见了她们只需行常礼。也算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了!
叙旧之后,众人又问司棋接下来的打算。
“可巧我们老爷祖籍也在南京,我如今也走累了,又着实想念姐妹们,以后就留在这里吧。大家也能经常聚聚。”司棋喜气洋洋的笑道。
众人听了,自然高兴。都纷纷为她送上乔迁之礼。
常言道,发达之时不还乡,便有如衣锦夜行。
自此后,司棋就在南京替丈夫打理祖产。闲了时常来与姐们妹走动,与迎春亦是姐妹相称。
荷花心道:“司棋这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了。那个可恶的潘又安,当时抛下她独自逃跑,如今也不知是否还活在世上呢!若他知道司棋现在如此意气风发,叫他肠子都悔青了!”
“你的兄弟姐妹可真多啊,都能写一本书了!”赵子常不禁叹道。
这个嫁来,那个娶,没完没了。
荷花安抚他道:“你别急嘛!等尤三姐成了亲,咱们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