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命人带他们回去歇息,到晚上又吃团圆饭。
席上,王夫人见贾赦、贾珍他们父子都已团聚,只有她家宝玉还生死未卜,不禁情绪低落。便借口身体不适,略坐了坐就回房了,拿着宝玉的贴身衣物哭了半宿。贾政回来后,便宿在周姨娘屋里。
贾家老宅屋子多得很,只是如今贾赦回来了,贾珍之前又是族长,房屋分配上需要再斟酌一下。
于是,贾琏就把族中众人都聚集起来,商议住宅的划分问题。
众人都认为,贾珍之前获罪连累族人,没有从族谱中除名就已是莫大的恩德了。他显然已经不适合再做族长了。而贾琏在这件事上是出钱、出力最多的那一个,如今又是家里的顶梁柱,他族长之位应该由他来继承。
贾琏见众人盛情难却,便顺水推舟答应了。
他这些年发展经济,给在金陵的族人提供了许多就业岗位;兴办的族学让族里寒微子弟免费入学。可以说是,族中众人都在仰仗贾琏谋生,他们自然要拥护他了。
贾赦虽然还是看他不顺眼,但他如今年老体衰、又不得人心,也只能干瞪眼了。
这天,贾琏和凤姐正在吃饭,忽然有个叫春桃的丫头,哭哭啼啼地跑进来。平儿怕惊扰到主子,就把她带到偏房里,问她怎么了。
那丫头一边哭,一边委屈道:“我今日奉奶奶之命给大老爷送茶叶,到了那里,大老爷叫我给他沏茶。我给他沏好了,端给他时,他……他就拉着我不放,说要向奶奶讨了我去给他当小老婆!”说着就大哭起来。
平儿好好安慰了她一番,就把这话说给凤姐两口子听。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皆神色尴尬。
贾琏皱眉道:“连走路都要拄着拐杖的人了,怎么还想这些花花事儿?跟管事的人说,就说我说的,从今天起,大老爷身边服侍的人都换成二十五岁以上的男仆;大太太那边也换成四十岁以上的媳妇。”
凤姐忍着笑,面上一本正经道:“正是呢!小丫头子只会淘气,哪里懂得服侍人呢?还是有经验的妈妈们服侍的周到。大老爷如今行动不便,正需要孔武有力的大汉,扶着他日常起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