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歘”地就把手收了回来,藏在了身后。
护士小姐姐还维持着要给他消毒的姿势,但是刚刚还放在她面前的手,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护士:“……”
涂小栖红着眼眶,要哭不哭的样子,看了看她,又仰头看向身边的傅禹辰。
“我不要这个,疼。”声音软软的,像是在撒娇一般。
护士直起身子,手里还拿着镊子,刚刚的消毒棉团已经被她扔了。
她又重新夹起一个新的棉团,蘸上药水,轻声哄道:“不疼的,听话哈,很快就好了,来。”
她说着就要伸手去拉涂小栖的胳膊。
“你骗我,刚刚明明就很疼。”
涂小栖显然是不信的,他把胳膊又往身后藏了藏,人也藏进了傅禹辰怀里。
“……”这次护士小姐姐也没辙了,大朋友果然没有小朋友好哄。
“给我吧。”傅禹辰说着,伸手拿过了护士手中的镊子。
护士小姐姐如释重负,还把药水和纱布往他那边推了推。
“他这个伤口有点深,要多消毒几次,消完毒给他涂这个,然后晾一下再包扎。”
消毒和包扎没啥技术含量,但是她还是尽职尽责地把步骤给傅禹辰说了一遍。
门诊经常遇见这种情况,所以护士小姐姐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交代清楚就端着几个输液瓶去了隔壁输液室。
傅禹辰拿着镊子坐在了涂小栖面前,朝他伸出手,涂小栖背后没有了依靠,避无可避。
“手给我,听话。”
涂小栖摇了摇头:“不要。”
“不消毒,不涂药,你想自己的手烂掉吗?”
“烂、烂掉?!”涂小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显然是被他的话吓到了。
傅禹辰眼底荡开笑意,收敛嘴角,继续忽悠:“对啊,手烂了以后你就不能用它拿筷子,不能吃好吃的食物了。”
伤得正好是右手的涂小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