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看见了,“右手”在稀里糊涂下撞入了君天府,结果被许越仁带着众多修士包围,吓得当场给了许越仁一个大逼斗,然后被擒住的场景。
“右手”似乎没法思考复杂的东西,像极了一个婴孩。
这数月以来,它似乎都在遵循着一种的本能,像是一个走丢了的孩子一样,慌乱地躲避着威胁,四处乱窜,呼唤找寻着自己的“父亲”。
不过,在它与自己脖子接上的时候,它的那股子神念也彻底融入了沈元的神念之中,在一股子平静之中彻底永眠了。
它,回家了。
在这些记忆闪过之后,沈元稍稍有点五味杂陈,便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呼……”
而后,他便将接在自己脖子下面的右手与脑袋分开,使其漂浮在脑袋一旁,重新看向天井中央台子上的许越仁。
许越仁就如之前那样,肃穆地站在原地,神情威严,但眼底里却没法完全藏住他此刻心中的忌惮和犹豫。
见沈元看过来,他张合了一下嘴,迟疑片刻,说道:
“三十多年不见,你倒是让我感觉陌生了不少。”
沈元眉毛一挑:“因为只剩了个脑袋?”
“不,我这个兄长可从没有听你说过像今天这么多的话。当年有段时间,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个哑巴,后来在祁山秘境的时候,第一次听见你说话,我可还吓了一跳,哈哈哈……”
沈元回忆了一下,笑着问道:
“我当时说什么了?”
“你说……许哥你先走,我殿后拦住那些鼠妖!!”
沈元有点印象,那是很前期的一个主线任务,点头道:
“嗯哼~”
许越仁叹了一口气,眉头微微蹙下,语气也越来越重:
“之后我逃出来了,你被鼠妖拖住了脚步,困在了那片秘境之中。等我后来带人过来救你的时候,你却自己从那鼠妖的洞窟逃出来了!而且还从里面拿到了一件上品的玄宝!!”
听到这里许越仁的语气,沈元也感觉多半不打一架不行了,于是环绕了一下此刻玉阁周围那些噤声不语的筑基期修士们。
他顿了顿,转头环视了一圈,喊道:
“诸位,扰了今日的酒宴抱歉哈。本座与老友难得一见,要稍微叙叙旧。改日本座请诸位去竹山宗一叙,届时在竹山宗办场酒宴,请大家喝酒!哈哈哈……”
此话一出,蛊怜月一脸懵逼,虽然想问为什么,但她也能看得出来这不是她能说话的场合,就抿着嘴巴退到了一旁。
而她都看得出来,在场的那些家主、山主又怎看不出来要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