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抒玉扬起一个笑来,温软又善良,“连容宣世子只能抓到给飞花下药的柳凌,没有证据的事,我也不会做,那是攀诬。”
南昭敏深深看了她一眼,“我的猪骨汤怎么还没有来?”
李抒玉莞尔。
南昭敏和李抒玉聊到宵禁,昭敏才打道回府。
红俏帮着李抒玉拆发,更衣。
从衣袖中掉落出一样东西,红俏捡起,眼里闪过一丝怨怼。但是碍着自家姑娘并不高涨的情绪选择闭口不言,姑娘烦心时,只想安安静静一个人想事情。
李抒玉接过,纤细的手指在这根红绳上摩搓,上头的珠串与编法,正是京城那金玉楼独有的手法。今天掉进马舍里时,她还不忘顺手捡起。
因为她很想娘亲,所以才毫不怀疑柳凌别有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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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抒玉将此物随手丢进了炉火中,“呲”得一声,火星跳跃。
她本想,将这红绳交给她的,倒是没有必要了。
李抒玉左手骨折,被大夫正骨后,约莫不过半月,就拆了布。就在她刚刚从医舍出来时,有个侍女等在医舍门口,瞧见她出来便立即迎了上来:“抒玉小姐,澜华阁杜夫子有请!”
杜夫子?
杜夫子是教典生的艺课夫子,按理说,典夫子现在应当是教不到她这小小元生头上。
李抒玉跟着侍女七转八拐才来到了澜华阁。
这大殿中隐隐约约能嗅到一丝香甜的气息,这屋子主人定是一个精致又优雅的人。
不出所料,杜越兰身穿舞服从里头出来时,一步一缓间皆是风情万种,典雅不俗。
李抒玉乖巧行礼。
杜越兰打量起这个小姑娘,长相标致,身量纤细。隐在长袍下的双腿直且细预料是个习舞的好苗子,只是年岁有些偏大,多吃些苦便是,也是能跳好的。
最主要的是,这张脸什么都不做,就已经能俘获别人的心了,那人果然给她送了一个好礼物。
李抒玉顶着面前女子的目光,视线落在她的舞鞋上,这杜夫子是天学监等级颇高的女子夫子,教授典生的舞艺。
“李抒玉。”杜越兰唤了一声。
“受你祖父之托,你每日下午散学,来澜华阁后院处,教你习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