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保重身体要紧,切勿过度操劳。降书既出,便无需再过多忧虑。”
徐帝闻言,虽心中仍有不甘,但也只能无奈接受现实,语气沉重地叹息道:
“罢了,也只能如此了。”
随后,他话锋一转,提及了战报之事:
“今早朕仔细翻阅了二郡的战报,那场面,简直是惨不忍睹。二郡兵力本不弱,却连半个月都未能坚守,短短一两日便溃不成军,实在令人痛心。”
徐帝的心情愈发沉重:
“可惜了那二郡的将士和百姓,本可以有更大的作为,却因郡守的无能和不作为,导致如此结局。”
甄信然闻言,也不禁感慨道:
“陛下所言极是,徐地各郡豪强之间本就心存芥蒂,难以团结一致。那二郡郡守暗中所为,更是令人心寒。若非如此,徐地又岂会如此轻易地被外敌侵占?”
徐帝点头赞同,叹息道:
“是啊,若非徐地内部矛盾重重,又怎会让外敌有机可乘,占据大片疆土?”
书房又陷入了寂静。
“陛下,臣擅自做主,让递送降表的使者多备了些厚礼,意在灵高城内外打点关系,确保万无一失。此等决策未先禀报陛下,实属臣之过,望陛下责罚。”
翁浩轩突然开口。打破了书房内的沉寂。
徐帝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一股难以言喻的苍凉感涌上心头。
他暗自思量,何时自己竟沦落到需要靠送礼求人的地步了?
这份落差,让他不禁长叹一声,
那声叹息仿佛带走了他仅剩的精气神,留下的只有精神上的疲惫与无奈。
“翁先生言重了,此事本就托付于你二人,何谈罪过?往后,这等事务便全权由你们处理吧。朕……确实有些累了,你们且退下,让朕静一静。”
徐帝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他挥了挥手,示意二人可以离开。
甄信然望着徐帝那疲惫不堪的身影,心中一阵酸楚,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只是默默与翁浩轩一同退出了书房。
出了皇宫,二人并肩步入一辆马车,直奔城中的一家知名酒楼而去。
选了一间临窗的雅间坐下,窗外是熙熙攘攘的街景,而他们的心情却异常沉重。
“翁兄,你对乾帝的脾性,究竟有几分把握?”
甄信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