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朱由校连番询问,袁崇焕应接不暇。
有关辽东战事,他有大纲,而无细化预案。
此时,袁崇焕心乱如麻,皇帝的问题,好似无数缠绕的丝线,短时间内无法理清。
朱由校捕捉到袁崇焕复杂的表情,不免黯然神伤。
早前听闻刘应坤汇报辽东军务,纵使刘应坤汇报说袁崇焕排斥客兵,他依然对袁崇焕寄予厚望。
今袁可立,袁崇焕皆为镇守一方的统帅,对于战争的处理却高下立判。
纵然袁可立最高官衔为右佥都御史巡抚登莱,袁崇焕担任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督师蓟辽、登莱、天津等处军务。但袁可立收残兵,出奇兵,明赏罚,慎防守,实京营,多储资粮,破格用人,让人清楚具体该怎么做,袁崇焕守为正着,战为奇着,款为旁着,以辽人守辽土,以辽土养辽人,抚西虏以制东夷的策略玄之又玄。
何为奇,何为正,战场千变万化,兴许转瞬之间奇正逆转。
以辽人守辽土具体该怎么守。
抚西虏以制东夷具体该怎么制?
此时,袁可立,孙承宗,朱童蒙,申用懋等亦神色愕然。
皇帝到底是皇帝。
平常不是个认真的人,认真起来同样不是人。
突然密集的询问,这谁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