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总怎么来了,我记得津南说只有他一个。”楼疏桐再度表示心中的不满。
乔晚径直唇角染笑,“楼小姐不要再喊我乔总了,应该改口叫宋太太才对。”
“宋太太?”楼疏桐不置可否地冷笑,“一张纸而已,糊弄谁!”
宋津南主动拉出一张椅子,让乔晚先落坐,然后才看了眼对面的楼氏父女。
“楼先生,楼小姐,不用我介绍了吧,身边这位是我太太,乔晚。”
乔晚不卑不亢,朝楼凛天和楼疏桐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在麦记能吃到最有特色的江城菜,两位想吃什么,随便点。”宋津南从桌上拿起菜谱递向楼凛天。
楼凛天接过,不紧不慢翻着,“津南,听说你放弃了在泽城的治疗方案,采用了中医疗法,效果如何?”
“马马虎虎。我的主治医师说,如果运气好,活个两三年没问题。”宋津南没有与他们交底儿。
楼凛天眼睛的余光瞥了宋津南和乔晚一眼,“明知你活不过三年,乔总还义无反顾你,难不成真做好了当寡妇的准备。”
“津南坠江,我在葬礼上剪掉一缕头发放在棺椁中,当时想的是断情绝爱,余生不再嫁人,下辈子再与津南相守。”
乔晚笑意清浅,“没想到楼先生救了津南,让我们跨越生死再次重逢。对我来说,现在的每一天都是老天的恩赐。一年半载也好,两三年也好,哪怕我和津南只能耳鬓厮磨待一天,也不在乎。”
“乔总的话真是令人感动。”楼凛天尾音中全是嘲讽,把手中的菜谱丢到餐桌,玩味地看向乔晚,“我和桐桐这次来江城,是来向津南讨要一个说法的,与乔总无关。”
“宋津南既是我丈夫,也是我女儿的爸爸,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乔晚不紧不慢起身,出于礼貌,拿起餐桌上的青花瓷水壶准备为楼凛天倒茶,被宋津南抢过。
“晚晚,别累到,让我来。”宋津南为楼凛天倒了杯茶水之后,把水壶放到楼疏桐触手可及的地方,眼皮都没掀一下,“楼小姐请自便。”
楼疏桐咬唇哼了声。
宋津南也不理会,与楼凛天聊起来,“中国有句古话,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两个月我虽不在泽城,但,一直在让楼氏旗下的亏损产业盈利。”
“难得津南如此有良心,我先说声谢谢。今晚不谈生意,就谈你和桐桐的婚事。”楼凛天深笑不及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