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在下忽然想起了一件闲事,贵府上失窃的那一副目连救母图找到了吗?”
李经述愕然道:
“什么目连救母图?”(此处请参看前文。)
方林岩呆了呆,然后哦了一声道:
“之前在南方的时候,听说贵府中有一副很重要的画目连救母图失窃,乃是老夫人极重视的东西,那想来是以讹传讹了。”
李经述摇摇头道:
“并无此事。”
方林岩微微点头,然后若有所思。
此时见到方林岩东拉西扯,却就是不说正题,李经述也是个老实人,只能主动道:
“之前父亲走后,胡大哥在书房里面反复观察家父那杯茶,又去看他老人家咳出来的痰液良久,这是有什么不妥吗?”
方林岩心道老子故弄玄虚那么久,你终于上钩了!但是他表面上却连连摆手,直接启动了否定三连击: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可是现在方林岩越是否认,李经述就越慌啊!此时李家的荣辱富贵都集于老李一个人身上,老李在一天,李经述就是名副其实的京城第一大衙内,人人恭维的名家子弟。
老李一死,马上人走茶凉,谁他妈认识你是谁?不仅如此,当年老李结下的仇家就要来慢慢清算了。
李经述比起他老子来,完全就是一头守户犬,所以被方林岩拿捏得真的是死死的,再三请求之后,方林岩才紧皱双眉道:
“老中堂大人的这个劫其实按理说是过去了,不过还有点收尾的功夫没有妥当。”
李经述一听,立即就露出了“老子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急忙焦躁的道:
“正要请教!”
方林岩道:
“老中堂位极人臣,声名远播,甚至连英吉利,法兰西那些地方的洋人,都要竖起大拇指赞一声东方卑斯麦,我说句大不敬的话,老中堂这命格比起什么王爷之类的,都要尊贵得多。”
李经述咳嗽了一声,虽然这个问题太过敏感,他不便多说,但眼神就分明在暗示你说得对,再来几句我就收藏订阅月票打赏四连了。
于是方林岩接着道:
“对于老中堂这样必会青史留名的大人物来说,等闲的魇镇之术,那是不可能成功的,施术者直接就要被天谴!那必须提前好几年布局,从天时,地利,内应,甚至是住宿格局等等各方面都到极致周全,才能够发动!”
“也就只有日本以举国之力,提前绸缪,布下了这个钉头七箭书的杀局,加上老中堂这边一时不察,才中了敌人的圈套。”
“现在虽然元凶已经被杀,但是这个杀局却还有手尾没有消除掉,在下敢问一句,老中堂是不是夜尿甚多,阳气衰弱,小便艰难,是不是常年咳嗽,食欲不振?”
方林岩问一句,李经述就点一下头,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方林岩的江湖话术当中!
咳咳,此时李老头子已经差不多七十岁了,他富贵至极差不多三十年了,身边的女人肯定不会少,那肯定前列腺肥大增生跑不了,这不就是对上夜尿多,阳气衰弱,小便艰难了?
至于常年咳嗽,食欲不振,那就更不用说了,刚刚老头子不是都要咳吐了,再说这大病初愈,胃口能好到哪里去?
当然,方林岩的这话术是建立在他之前确实救过人的基础上,换个人试试?估计早就有试过的被赶出去了。
听了方林岩的鬼扯,李经述立即就一拍大腿道:
“是了!一点儿没错,难怪我小妾昨天晚上还说听到窗外有异声呢!正要请胡大哥指教,去了这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