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月一张张看过来。
总算是拼凑出了在北地战场上发生的一切。
原来,孔杰是在探路的时候,被北夷军的土炸药炸伤的。
而宋柯身中多处致命伤,却性命无忧的关键,在于陈冬月给他的那件软甲和最后一块走油肉。
五张纸,宋柯谢了陈冬月五次。
陈冬月不免有些庆幸,还好她这人粗心大意,把软甲误给了宋柯。
要不然,按照这小子的伤法,这会儿估计都去阎王爷那儿报到去了。
这让她觉得,自己粗心大意的良好品德,还是得继续保持下去。
一点儿不需要改进。
至于对孔杰的安排,宋柯信中说,他已经是伤残了,军中给了他五两银子,便要遣散他回原籍。
不过孔杰家里本就只有一个老母亲,前两年还去世了,所以他目前只剩下孤零零一个人。
按照他现在的伤势,回到原籍就是等死。
所以.......宋柯只能让人把他送回了德和山庄。
那张百两的银票,是宋柯烧了敌军粮草补给,军中给的奖赏。
他让陈冬月自由支配就行。
若是她愿意用这钱来救治孔杰,那就用。
若是她不愿意.......那也只是孔杰的命。
陈冬月轻哼一声:“这货就知道我不可能看孔杰死,所以故意这么说的。”
“那嫂子,孔杰咱们是帮还是不帮啊?”宋芸小声问了一句。
“人都送来了,还能看着他死吗?”陈冬月轻叹一口气,“小伙子也是苦命人,能救则救吧。
这事儿你多关心关心,到时候姚大夫要是需要什么药品,你就让班车大叔给带回来就行。”
宋芸神情一下释然了很多,“那行,我这就去跟姚大夫说去。”
“找我说啥?!”
因为宋好婆已经整理好衣服,打开了饭厅的大门,所以此时门内的话,门外都能听到。
陈冬月扭头看是姚大夫来了,便问了两句,“姚大夫,孔杰如何了?”
“断手了呗,”姚大夫说着话,跨进了屋内,“还能如何?”
“性命保住了?”陈冬月继续追问。
“没啊,”姚大夫一屁股坐下来,“孔杰还高热着呢,一天醒着的时间,估摸着也就半个时辰。
脉象虚浮,心脉虚弱,如今怕是全凭一股子求生的劲头撑着呢。
我可跟你们两口子说好了,这人送来的时候,就已经不太好了,若真死了,可别赖我。”
“哎,真真是造孽啊,”宋好婆叹息不已,“这孩子走的时候,还是四肢健全,能说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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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多少时间啊.......人就这样了。”
“家里还有百年的人参,能用得上吗?”陈冬月心里头也很觉惋惜。
她本也不是太计较金钱的人,所以想着人参若是有用,给孔杰用了也没关系。
可姚大夫摇头,“这会儿不合适用。这人如今虚的很,人参吃进去也没用,要是这人真不好了,吃了那百年人参,只怕是死起来也不痛快,难熬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