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音色饱满,起转承合间自然过度,低吟婉转,勾起人的深思,勾起人的回忆,勾起人的思念。
一曲已罢,楚鸿久久不能释怀,酒杯在手中已不知端了多久。
只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地球,回到了校园,回到了家中......
“这位公子。”
楚鸿顿时回过神来,玉人立身桌外一米远处,奇怪的看着他。
“听闻你就是楚公子?”
声音很好听,带着些急切,楚鸿急忙看向旁边,赵俊这厮居然跑到对面去落座了,那几人似乎是其熟人。
楚鸿急忙起身,“是姓楚,如玉姑娘有何事?”
一群人都看着这里,起先赵胖子杀进场中,赞扬此词此歌的神妙,如玉姑娘唱来更是不似在人间。正所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词曲作者就坐在那里,你说得这么神,作者知道不?”
几人顿时怒目相向,赵俊飘然落座到对面,几位年轻人一看到胖子过来立马人都蔫了一半,但又无可奈何。
一众女子直直的看向楚鸿,直到如玉走过来。
“可是战仙学宫楚大学士?”
“大学士就免了吧,叫我楚鸿就好。”
厅内顿时炸锅,一群人直接围了上来。
“果然呢,如传言一般的英俊!”
“比我想象的英俊了好多!”
.......
二十几个女子围绕,香气扑鼻,后方杀气也扑鼻,那些男子可真是气得直欲喷火。
什么时候在荷花楼被弃之如敝履了?
“赶紧退回去,成何体统?”如玉是有些发怒,一众女子叽叽喳喳,三步一回头,退回场中,只是已经不再往那些男人身上扎去。
“真是楚公子,真没想到第一次见楚公子竟是这样的地方。”如玉姓颜,人如其名,犹如玉石雕琢,面部轻纱下俏脸发红,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她那本扶摇文集都快翻烂了,无不幻想过何时何地能见到这位临尘谪仙。
“有何不妥吗?能见到如玉姑娘已是他的福份!”一个男子走过来,看着楚鸿眼神不善,他到这里光顾都不知几次了,这盛名在外的如玉姑娘他都还没一亲芳泽,区区楚鸿,能写几首破诗,就算认识那位老神仙,又能算个什么东西?年轻人的纷争,他不信那老神仙还真能拉下面子给他一巴掌?
无妄之灾啊,楚鸿长叹。
“这位仁兄是?”
“他是朝歌东区县令的儿子。”赵俊在那边喊道。“姓啥来着,哦哦,姓黄,叫啥来着?哦哦哦,叫江正。”
男子气得瞪直了双眼,扭头死死的盯着赵俊。两人似有过节,剑拔弩张。
“呵呵,几位公子这是做什么呢?难得楚公子能光临我这小小河池,不如作词一首?为我等开开眼界,助助酒性!”
颜如玉虽掩着轻纱,但毫无疑问,轻纱下是绝美容颜,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追随者”乐此不疲的想俘获芳心。
黄江正坐到胖子正对面,遥遥相视。
莫名其妙的风头楚鸿可不想出,就要拒绝。
“楚公子怎么忍心拒绝人家?”那隔着轻纱的双眼低垂,作出泫然欲泣的神情。看得楚鸿可真是......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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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试一试吧。”
一众女子自然熟悉音律,不断按照楚鸿哼出的调子试音,直直过了半个小时。
“还没好,你这哼的什么玩意儿?再没弄好我都快被对面黄兄眼神杀死了!”赵俊拍着胸口作出害怕的样子,有人想笑,但又憋了回去。
黄江正沉下了脸,本想说什么的,却转而化为笑容,让胖子一拳打在空处。
调音完毕,琴音虽好,但还是欠缺了不少更能激动人心的声音,楚鸿要来纸笔,一个女子激动的跑去跑来,将就排放在不远处的纸笔墨全拿来了过来。
“有这么激动吗?”楚鸿哑然失笑,什么时候自己也成为了偶像明星了。
“当然,能得楚大学士留下笔墨,今日后这荷花池价格怕是要翻番了。”赵俊大笑,几个年轻人围着他捏腿捶背。
楚鸿却突然一个激灵,这要是传到李玄机那里去,得不得被拎着剑砍?
颜如玉就站在楚鸿旁边,定定的看着其起笔。
定风波,她双眼一亮。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豪迈之气透然纸上,纸上亮光大盛,浩然气突兀降临,楚鸿张嘴吸气,全给吸走了。
满座皆惊!
大学士出手果然不同凡响!
“如此豪迈壮阔的词句,我唱不出来......”颜如玉起先惊喜莫明,然而转瞬就有些失落,不是为她而写,写的似乎是他自己啊......
琴音绕梁,颜如玉明媚的歌声穿越了荷花楼,穿越了朝歌,穿出了大气层,穿越了无尽星空......
曲终,人散。
楚鸿被留下来了,一众男子痛心疾首的离开荷花池。黄江正一步一回头,那眼神恨不得把楚鸿给生撕了,清婉佳人,曾经的扬州明珠,竟然就这样跌落凡尘……
“哼,两个狗东西,我会让你们后悔的……”他小声冷哼道,捏紧了拳头,荷花楼背景惊人,他不敢在这里大闹,不过这不代表他会咽下这口气,没有楚鸿和赵俊的到来,今天的“主角”必然是自己。
女子的闺房内,楚鸿倚窗而立,窗外荷花正好,争相开放。
“颜姑娘不该留下我。”
“为何?”颜如玉已经取下轻纱,尽管楚鸿已经看到过很多极美的女子,但颜如玉依旧让其吃惊。
秋水为神玉为骨。
玉簪似有神光闪耀,两个白玉耳坠飘飘摇摇。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大眼灵动,翘鼻红唇,身姿高挑。
她与李玄机谢妙玉易遥风铃卫央长公主周易岚等更多出来一种独立于风尘的清冷。
出淤泥而不染。
“不值得啊......”
“呵呵,值不值得自然由我评判,公子且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