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那些泡水的尸体肯定是在柴姑姑离开海棠苑后,才放进院子里的。是不是有什么人想借此事兴风作浪?又或者是想把你引出来?”黑翎堂至今对柴君岚的踪影也是很难把握,可见对外人而言,要找到他也并非易事。
后面两句正中下怀,与柴君岚所想几乎一样,却也是他不敢承认的一点。柴君岚道:“平叔给我留了一封信,说是姑姑回来照过面,要去严家讨公道,可是出去后就没回来。你说马车出现在平江界内,却寻不到人,那就说明姑姑可能被什么人带走了。”
怀玥说得一起劲,就忘了身份,一只脚抬起来,一手拍案:“不是可能,是肯定。收到血书,所有人第一个想到的必是严家,严家也一定会找他们求助。”听闻柴君岚与魔教走得很近,可当时见花容谢的模样,那是畏惧多于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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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玥见他不答,便自己做了个总结,“现下,魔教的人也开始对筹军饷的商贾动手了。如果我是那些名门正派,也会理所当然地认为你是想一石二鸟,报复严府,又替袁府收拾那些商贾。不管是不是调虎离山计,这些名门正派都会成为一条线上的蚂蚱。”
“他们防着柴姑姑,可柴姑姑是光明正大地去讨说法。你见过秀才找官兵说道理吗?上来给你一枪,打伤了再说话,这样安全。这跟你看见一条蛇一样,你可不会管这蛇有毒没毒,当然是打死了再说啊。”她分析起事情来,越说越起劲,心里揣着的告诫便抛之脑后了,句句说得生动至极。
怀玥爬前去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啜了一口,心不在焉道:“我在想啊,这人在背后搞事情,首先要知道柴姑姑的个性和处事方法,还得知道柴姑姑住在何处。这可是熟人才做的出来的事儿。”头头是道地说了半天,这才发现柴君岚过去安静,转首一看,后者却只是静静地盯着她看。她心神一慌:“你看我做什么?我和柴姑姑又不深交,别提作案动机了,连先机都没有!”
柴君岚忽然低头一笑,“倒不是怀疑你,只是想起了一个熟人。我想派人先去严府送上拜帖,我们在暗中观察他们的行动。”
怀玥白他一眼,“你送什么,别人都只当是血书啊!我看还不如直接出现在他大门口,哎,你们几个大男人对付我姑姑一个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姑姑来严家讨说法,你们却对我姑姑下狠手。老子想归隐山林,你们却给我搞事情,何谈仁义道德,江湖正义?”指指点点地比划着说完,又觉得柴君岚实在安静得可怕:“怎么啦,我说得不对?”
柴君岚温和地笑:“不是,没有。”心里默读了一遍那段霸气的话,却还是忍不住摇头轻笑,真的有辱斯文,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