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三年后。
一袭月牙白长衫,执笔蘸墨,少年褪去了当年的青涩,慢慢变得稳重。
傅尧在外对敌,已有半年未归。
东南沿线不容乐观。
每每寄出的信,总要隔很久才会寄回一封,在外的人也是报喜不报忧。
屋外淅淅沥沥下着雨,在信的最后落了名,温眸轻抬,望向窗外,民国的雨凄凉而悲哀。
笔墨未干,不急装封,起身绕过书桌去了窗处,屋檐的雨总是密集些,滴嗒落下将地面砸出小水坑。
望着那青砖绿瓦,眼眸渐渐垂落。
他不在的雨天总是清冷孤寂。
坐在廊沿,雨水迸溅沾湿了月牙白衫,南易伸出手去接雨,靠着木柱,心思远飘。
忽而鼻间一酸。
带着湿意的手揉了揉眼睛,把泪憋了回去,盯着屋外的雨,思绪杂乱。
说好了一起,偏偏将他撇下。
日夜不见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