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乌拉那拉氏可是比她一个諴亲王福晋来得强劲,她现在迫切需要知晓的是,宝鹊宝鹃到底身后有无家人,她们二人在吏部牢狱之中,是疯魔,还是清明?
若是清明,只能说明,是背负了身后全家的身家性命,不得已不作声。
若是疯魔,只能说明,已经彻底被皇后当成了弃子。
她揉了揉眉心,看来她要尽快建立她的消息渠道了。
她不想,将她的后背留给那些寻仇之人可乘之机。
只有更多的“眼睛”和“耳朵”,她才可以在事情发生前想好退路。
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要留个后手的,卖身契?
宝鹃宝鹊的卖身契交给了她又如何?
这世上许多道理,可不是靠一张轻飘飘的卖身契来决定的,能束缚住一个人的事情,太多了。
她想起皇上似乎还在前朝有更多的“眼睛”和“耳朵”。
看来日后行事更要小心了,多年宫廷生活让她学会了,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对手。
或许,费扬古夫人同諴亲王府有人前往吏部一事,已经被呈现到了养心殿的桌案上了,諴亲王府去人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这件事她是苦主,而费扬古夫人去了吏部,只会加速皇上对乌拉那拉氏的不满。
看来,祺贵人要得宠了,且还是盛宠-她想。
当玉墨的脚步声跨过了含凉殿正室的门槛,带动了一阵风声。
玉墨朝着安陵容点了点头:“宝鹃,宝鹊,二人定刑,蒸煮极刑。”
她觑了一眼象牙拔步床,又往前走了一步,压低了嗓音:“疯了。”
疯了?
安陵容惊讶,随后更多的是坦然,这倒是像皇后的手笔。
她摩挲了她的红色玛瑙珠串,放慢了心思:“安家的人可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