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在第一次咬她的地方,再次咬了下去。
或许是痛意或许是暖意,随着他细密有力的啮咬,馥安妮不再呓语,慢慢安静下来。
过了不久,她缓缓睁开眼睛,迷蒙中抬手,指尖穿过他柔软的头发,像是安抚一般。
气若游丝的唤他,“沈峤……”
沈峤从她肩上抬起头,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她虚弱得就像风雨中的一朵小花,随时会凋零。
他颤抖着声音,挤出一丝笑容,“老婆,你醒了?”
“沈峤……”
唤他一声后,她又累极的闭上眼睛。
沈峤探了探她的脉搏,确定她只是睡着才松了一口气。脱掉她身上被汗水浸透的衣服,擦干汗迹后拿出一套干净的睡衣给她换上。给她测体温时,总算降了一点。
做完这些,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唐源的电话。
他把刚才的事跟唐源复述了一遍。
唐源不仅是优秀的外科医生,同时也是心理医生。
电话那头,他长叹一声,“阿峤,我看过她前两天的病历和检查报告,怀疑她可能遭遇过严重的刺激,造成心理上的障碍。”
沈峤眉头紧锁,看着身旁熟睡的人儿,“我也猜到了,或许跟她丢失的记忆有关。”
“她母亲出事的时间也是你们失去联系的时间,后来她跟她外婆就消失了。而她丢失的记忆是她母亲出事前的记忆,种种迹象都表明,她生病的原因跟她母亲出事有关。”
“我担心的是她现在会怎样?”
电话那头又是一声叹气,“能让她失去记忆,肯定不是小事。当时的惨烈我们从调查回来的照片里都不忍心看。安妮却在现场目睹,造成的伤害可想而知。现在她小姨和她朋友接连出事,短期内她两次承受巨大的恐慌,我担心的是她心理上的安全秩序已经乱了,你刚见曙光的爱情,或许又要遭遇磨难。”
“什么意思?”
“她母亲的经历贯穿她整个童年,受的影响也会很大,她太害怕了,心可能会像装了防盗门一样,刚打开就关上。这是她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机制。”
“她会有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