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个事,说破个大天他韩升私自收取黑钱孝敬是有罪在先的。所以,无论如何也是付自安占理。
所以这事情还是好判的,韩升判个罢官夺职。付自安就判个扰乱秩序,象征性的罚铜即可。
心中有了方案,沈言便把案卷放下。一旁的何郁璞站在椅子上伸着手,小声道:“先生,给我看看。”
沈言便把案卷递过去,然后又向付自安复述一遍案情。
案卷上写的和真实情况还是有很多区别的,但无非都是些偏向于付自安的细节。比如是对方先动手,参与打斗只有付自安和韩升两人之类。
复述完案情后,沈言问:“……付都尉,案卷所写,可是实情啊?”
付自安点头道:“确实如此。”
“那事情便清楚了。韩升越权逾矩,私立名目行敲诈勒索之事。判罢官夺职,逐出京城,永不录用。不过付都尉此事处置有些不妥,还是应该报到我这里来,由我差人拿办啊。不过,毕竟是检举有功,判罚铜三吊好了。”
一吊钱就是一串拴在一起的国朝铜钱,标准就是一千枚,也叫一贯。十贯钱可以换一个标准金锭,大约黄金三十克。小小的一个,也等同于灵珏一目。
付自安先前京城纵马。往严格来判,罚他三十金都有可能。而今天只罚铜钱三吊,这就相当于“罚酒三杯”了。
这付自安岂有不受之理,赶紧行礼:“付自安愿意领受责罚,日后必当注意言行。”
“先生……”这时一旁的何郁璞却开口道:“我有疑惑。”
沈言顿感不妙。付自安微微一愣,心里开始盘算这孩子的身份,怀疑他是不是跟韩家有什么关系。
而何郁璞则直接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我看着案卷上有提及‘差恶人上门索财’,这些恶人不用拿办吗?”
“还有,据我所知付先生和银火州韩家本有过结,这次付先生出手打断了韩升的双腿,双臂,还重创韩升肺肋。是不是可以算是借机报复啊?”
公堂上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付自安的眉头都拧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