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安德烈炼狱悲歌

大飞身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整齐地向后梳理,神色冷峻而坚毅。他坐在黄包车上,眼神望向哈尔滨街头,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与苏联领事沟通营救安德烈的事宜。不多时,车子稳稳地停在了苏联领事馆门前。

大飞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领事馆,找到领事伊万后,他挺直腰杆,不卑不亢地自我介绍道:“领事先生,您好!我是抗联三军独立旅的参谋长许大飞,此次前来,是有一件万分紧急的事情要与您商议。安德烈同志在为我们运送武器的途中,不幸被哈尔滨宪兵队俘获,如今他的处境十分危险,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营救他。”

伊万领事听闻,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立刻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宪兵司令部的号码。电话接通后,伊万用流利的日语与司令春日熏进行了一番交谈。然而,春日熏却态度强硬,以安德烈资助抗日组织为名,毫无回旋余地地拒绝了释放安德烈的请求,甚至在电话中发出了几声得意的冷笑。

大飞站在一旁,紧紧地握着拳头,心中怒火中烧,但他强忍着愤怒,大脑飞速运转,突然灵机一动,说道:“领事先生,既然他们如此冥顽不灵,那我们就逼他放人。我有一个计划,只是到时还得请您出面。”

伊万领事放下电话,满脸疑惑地看着大飞,问道:“哦?你有什么计划?说来听听。”

大飞微微凑近伊万,压低声音将自己的计划详细地说了一遍。伊万领事听后,虽然眼中仍有一丝疑虑,但出于对安德烈的关心,他还是满口答应道:“好吧,许参谋长,我相信你。只要能救出安德烈,我会尽力配合你的计划。”

大飞感激地握住伊万领事的手,说道:“非常感谢您的信任和支持,伊万先生。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让安德烈早日脱离危险。”

在哈尔滨宪兵队那阴暗潮湿、弥漫着腐臭气息的审讯室里,安德烈被牢牢地绑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四周的墙壁上满是斑驳的血迹和污渍,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无数残酷暴行。

春日熏穿着笔挺的军装,腰间挂着锋利的佩刀,迈着大步走进审讯室,身后跟着几个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宪兵。他走到安德烈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位坚强的苏联战士,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眼中却透露出贪婪与急切,他渴望从安德烈的口中撬出那些对日本帝国至关重要的情报,比如苏联是否会出兵,以及他们援助抗联的具体情况。

“安德烈先生,只要你乖乖地说出苏联的计划,我可以让你少受些痛苦,甚至还能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春日熏操着生硬的汉语说道,试图用诱惑的方式让安德烈屈服。

安德烈抬起头,尽管他的脸上满是汗水和血水,但那双眼睛依然明亮而坚定,他狠狠地瞪了春日熏一眼,用俄语大声咒骂道:“你们这些法西斯侵略者,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东西!我绝不会背叛我的祖国和我的战友!”

春日熏那原本伪善的面容瞬间仿若被墨汁浸染,阴沉得可怕,扭曲的五官像是从地狱深渊攀爬而出的恶鬼。他那恼羞成怒的情绪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冲破了理智的堤坝,猛地一挥手,下达了指令。

两个如恶狼般的宪兵立刻窜上前来,他们粗糙且满是蛮力的大手如同铁钳一般,粗暴地死死抓住安德烈的双手,安德烈的身躯因疼痛而微微颤抖,蛮横地将他的手指一根接着一根,狠狠地按在那张满是污渍与血迹斑驳的桌子上,每一根手指都被按压得毫无血色关节泛白。

另一个宪兵从阴影中缓缓走出,手中紧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钳子,那钳子的尖端在昏暗的审讯室灯光下闪烁着冰冷且疹人的寒光。他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哪怕一瞬间的怜悯,那钳子带着一股死亡的气息,直直地伸向安德烈的指甲。随着“噗”的一声,安德烈的指甲被硬生生地连根拔起,一道鲜血瞬间涌出,汩汩地流淌在桌面上,迅速汇聚成一滩刺目的红色血泊,那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在整个审讯室的空气中。安德烈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冲破了审讯室的寂静,在墙壁之间来回震荡。但紧接着,他便紧咬牙关,那用力的程度仿佛要将牙齿咬碎一般,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犹如断了线的珠子,划过他那满是痛苦却又无比坚毅的脸庞。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与不屈的意志,尽管身体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剧痛,但他始终没有发出一声求饶,那紧抿的嘴唇仿佛是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将所有的痛苦与恐惧都牢牢地锁在了心底。

春日熏见状,心中的怒火仿佛被浇上了一桶热油,燃烧得更加旺盛,那火焰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完全吞噬。他再次歇斯底里地大声下令:“继续给我狠狠地折磨他!”

于是,宪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匆匆忙忙地拿来一瓶散发着刺鼻气味的煤油和一碗装满了辛辣刺鼻辣椒面的碗,手法娴熟地将两者胡乱地混合在一起,瞬间,一股更加浓烈、辛辣且让人窒息的气味在审讯室中弥漫开来。紧接着,一个宪兵拿着一个粗糙的漏斗,不顾安德烈的挣扎与反抗,强行将漏斗塞进他的鼻子里,漏斗的边缘深深地嵌入他的鼻腔黏膜,带起丝丝血迹。随着那混合着煤油和辣椒面的液体被缓缓倒入漏斗,刺鼻的气味瞬间如同千万根钢针,直直地刺入安德烈的鼻腔和喉咙深处,一阵灼烧般的剧痛如闪电般传向大脑,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摆脱这非人的折磨,但那被紧紧捆绑的身躯却无法挪动分毫。他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声咳嗽都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的痛苦呐喊,然而他的嘴巴被紧紧地捂住,只能发出沉闷的声音,那声音是被禁锢在黑暗深渊中的灵魂发出的绝望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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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几个宪兵又抬来一根粗壮得足以让人胆寒的木杠。他们满脸狰狞地将木杠高高举起,然后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压在安德烈的肚子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开始挤压。安德烈的身体在这巨大的压力下瞬间扭曲变形,他的腹部仿佛被一座大山压住,内脏被无情地挤压、揉搓,那种要将内脏挤碎的剧痛让他的双眼瞬间瞪大,眼球布满血丝,随时可能从眼眶中爆裂而出。他的呼吸艰难,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从死亡的边缘抢夺一丝生机,而每一次呼气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终于,在这一波又一波的残忍折磨下,煤油混合着辣椒面从他的口鼻中如喷泉般喷射而出,那液体溅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他的整个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眼前的世界被一层黑暗的迷雾缓缓笼罩,他的身体逐渐瘫软下去,但那眼中的一丝倔强与不屈却依然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是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点亮的最后一盏希望之灯,顽强地抵抗着即将吞噬他的黑暗。

春日熏看着安德烈那顽强不屈的样子,心中既敬佩又愤怒。他知道,这样的硬汉不会轻易屈服,但他绝不会就此放弃。他决定继续加大刑讯的力度,使用更加残忍的手段,来摧毁安德烈的意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审讯室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血腥和痛苦的气息。安德烈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死神抗争,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