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纳斯组织了一下语言:
【康纳斯:我们.里尔,如果在病情的早期阶段,我们还可以尝试利用靶向药物修复你的基因,现在】
【康纳斯:现在已经太晚了,癌细胞的作用机理很复杂,我们还需要时间筛查,但是】
但是现在缺的就是时间。
不用蜥蜴血清里尔可能正常思考都困难,用了蜥蜴血清,癌细胞增殖扩散的速度会是正常情况的好几倍。
说到底里尔的病情恶化比康纳斯之前想象得快了太多,他隐约猜到可能和里尔身上那些设备有关系。
可是那些设备却也是维持他正常生活工作的一部分,因为他的脊髓神经早就不正常了。
那条脊柱义体先进得康纳斯也看不懂,不过以他现在对义体技术的理解,他明白那东西却也是保障里尔能够正常生活的设备,因为从义体下方保留的一小节脊髓来看,里尔的神经细胞早就没法正常工作了。
技术确实让里尔摆脱了在余下寿命中只能慢慢变成残废,悄无声息死掉的命运,可是也.
也让他的死期来得更加确切和快速了。
康纳斯到了后面已经没办法用语音和里尔沟通了,他直接做了一整份汇总,将详细报告和数据分析都标注了上去,也和他们现在有的进展进行了比对。
结果只有一个:里尔走的太快了,快得没有一项技术的进展能追得上他身体恶化的速度。
隔着玻璃,康纳斯坐在仪器面前,看向自己手上的义肢:国际基因合作公司的第二代义体,对于残疾人来说,这种使用人造肌肉的义体使用起来已经和原生手臂没有太大差距了。
【里尔:教授?】
里尔读完了汇总,却对康纳斯忽然噤声感到奇怪。
要知道康纳斯可是最喜欢汇报工作了,几乎每周都会发一封附带视频的邮件给他这個老板。
看起来让他直接汇报哪些技术已经落地,他们又用这些技术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这样的工作对他来说是一项享受。
怎么忽然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