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干巴巴的，老张没什么话，却紧等着他说话，于是紧不挂，过了一会儿，那边只好又出声：“幺妹谈要转来买房子呢，好久转来嘛。”

面前超市这栋楼和隔壁商场楼中间冲出来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后面还追着一堆凶神恶煞的大汉和妇孺，姑娘没注意地上的挡车石墩摔倒在地，周围的人很快冲上来将两个人圈围起来，打骂声暴怒声不断从中间传出，老张愣的不好动，眼睛将那处望着：“……又谈不买了欸，晓得买不买啊，你听她谈的吗？前面在说暂时不买了吧，等陈旭东高中转去再买。”

四周的人逐渐都围了上去，许多人开始拿着手机拍摄，还有带着摄像机那种大黑盒子的，但也有一部分视若无睹的走过路过，超市和商场两边的保安各自在门口背着手冷冷的打量着，不时露出嫌恶的表情。老张说着话，脚步不禁也往那边去，卖水果的摊贩不知何时已经绕到公交站台那边去了。

“晓得她们，开先我听到启明在说要转来买房子呢，买不买都可以，他石岩有套房子，三江的房子也好好的，现在把房子买了二天陈旭东长大了又要重新买，现在还说你做生意有几个钱，以后你哪里来钱啊，现在的房子又不便宜。”

电话里的声音听不真切了，老张远远站在围观的人周边，里面的叱骂声愈加刺耳，听来两个人像情侣，有些女性作风不良的意思。但又不完全像，他在外面看不清里头，劝架声极少，大部分只是围观，唏嘘，看热闹，拍摄。

“要得你挂了嘛，明朝我看，我就写个你的名字就是。”

老张：“要得啊，你看嘛，写一百也要得两百也要得，都可以，现在噶。”

姑娘的哭声传来，老张挂了电话，不挤进去，悄悄听周边的人谈话：“哪样人都有，所以演的像呢，这些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的嘛，现在哪种人没得啊，只有你有钱，哪个都可以跟。”

“也还是这些姑娘家不自觉，现在仗着年轻吧，能年轻到几岁啊，现在的人你不晓得她在想啷个。”

“你不要谈，女的也有男的也有，女的也有不省心的男的也不是个好东西，女的就贪图好耍贪图你有钱，男的贪图你长得好看贪图新鲜，哪样没得啊，不规矩的人多得很。”

“别说谈朋友，结婚了还在外面混的都多得很，打有啷个用啊，这种人该判刑，该有个法律约束他，管着她，像以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