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点将台左右两边的官绅们,则大都是一脸的发白之色,眼神中满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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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夜晚。
巡抚衙门,后堂之内。
十数名官员齐聚在此,目光全都望向坐在主位上的延绥巡抚宋一鹤。
“抚台大人,还请您出面做主啊!榆国公强制推行官绅一体纳粮,这简直就是在破坏高祖皇帝定下的规矩啊!”
“是啊!国朝优待官绅,重视读书人,这是高祖皇帝就定下来的规矩。可是如今,榆国公竟然逼迫着官绅们上缴赋税,视我等与草民如一,此等斯文何在,颜面又何在啊!”
“抚台大人,榆国公如此不将我等官绅们放在眼里,这简直就是不将高祖皇帝放在眼里啊!”
“还请抚台大人出面,劝说榆国公收回成命啊!”
“......”
十数名官员你一言我一语,都在请求着宋一鹤出面,劝说榆国公收回官绅一体纳粮之令。
然而,面对着十数名官员的请求,宋一鹤却是没有丝毫的神色变化,似乎根本不关己事。
当然了,就算是关乎己事,宋一鹤也不会做这个出头鸟的。
这十数名官员看似是为了维护高祖皇帝定下的规矩,可还不是想要宋一鹤当这个出头鸟,以此来反对榆国公推行的官绅一体纳粮之事。
宋一鹤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去做这个出头鸟呢!
尽管整个延绥镇的军民之事,明面上都是属于宋一鹤的管辖,但在榆国公的面前,宋一鹤还是明白自己的位置,知晓自己的处境。
与榆国公硬对硬,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咳咳咳!”
宋一鹤重重的咳嗽一声,打断了十数名官员的话语。
整个后堂之内,也立时安静了下来。
“诸位,关于榆国公推行的官绅一体纳粮之事,本抚也是毫无办法,根本阻止不了啊!”
宋一鹤无奈的摇了摇头,又道:“今日在红儿山举行的军事演习,想必诸位也都看到了。榆国公突然选择在这个时候举行军演,其背后的含义可想而知。”
“在座的诸位都是聪明人,本抚也就不明说了。”
听得宋一鹤的话语,十数名官员皆是沉默了下来。
在他们的脑海中,不禁回忆起今日军演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