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微微蹙眉,看向身旁的锦衣卫。这种事情,他还真不知道。
“启奏陛下,每日两顿,不曾落下。”
“陛下,您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口中所说的会不会是归降的降字呢?”
听到秋炎的声音,秦狄微微低头,眼中多少还有些茫然之色。
“朕觉得炎儿说的有道理,既然想归降,他怎么早点不说,非要等到死到临头才说。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他,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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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陛下可曾审问过他吗?”
秋炎的一句话,真就把秦狄问住了。
自从活捉祁吺后,便让人斩下了他的双耳,此后便一直被羁押。从安城到望月山,这么多天,似乎并没有派人审讯过他,也并未派人招降。下面的兵士,只是将他当做要犯,一路带了过来。
由于军医的包扎方式独特,像是给他的嘴巴上了一道禁锢,想张口说话,那是难如登天。下巴稍微用力,尚未结痂双耳伤口,犹如刀割般疼痛。就连吃饭咀嚼时,都会牵动伤口上的神经。
心如死灰的祁吺,一直都在等待秦狄的审问,甚至趁着换药的期间,不止一次的询问过军中大夫。
军中大夫本来就没几个,军中伤员又那么多,谁又有功夫顾得上他。
昨日看到父亲率兵来攻,祁吺心中看到了希望。没想到仅仅过了一日,父亲就与自己一样,成为了汉军的俘虏。希望破灭的同时,让他的求生欲也变得更加强烈。
这才有了他跪在地上,不停朝着秦狄叩头的一幕。其实他的本意,并不是在请求秦狄饶了他的父亲,只是单纯的想表达一下,自己愿意归降。
不过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人都已经凉了!
“狗皇帝,你杀吾儿,老夫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对于祁吺的死,祁钰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眼神中充满仇恨,怒视着秦狄。
“还敢骂人?对了,朕刚刚似乎说过,祁吺会死无葬身之地!”
秦狄似笑非笑的看向祁钰。
“将祁吺的尸身,扔入山中喂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