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门第之见。”
“是我累了,很累,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的人,连沟通都困难。”苏婳挂了电话。
顾北弦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忙音。
本就烦躁的心情,越发烦躁了。
他起身,走出门,来到花园的玉兰树下。
那里葬着他和苏婳那个还未成型的孩子。
上面搭了个彩色的小房子,是他亲手搭建的,怕雨淋到孩子。
仰头望着高高的玉兰树。
他想起三年前,苏婳拿着铁锹在院子里种玉兰树。
而他坐在轮椅上,远远地看着她的背影。
她纤细的身影,窈窕婀娜,是那么动人,连垂下来的发丝弧度都迷人。
他怦然心动。
可她呢。
他自嘲地笑了笑。
她只是把他当眼替,当成顾谨尧的眼替。
难怪她晚上做梦都在喊她的阿尧哥。
顾北弦抬手用力捶了树干一下,心里的烦躁发泄不出,憋在胸口,快要炸了。
他拿起手机给萧逸打电话,“出来,去今朝醉喝酒。”
“不是吧,大哥,这都半夜十点多了,要喝酒你早说啊,我好留着肚子。”
“我现在出发,你爱来不来。”
“去去去,哪个房间,你发消息给我。”
半个小时后。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今朝醉,醉秋阁。
顾北弦点了菜,要了两瓶十年茅台陈酿,一杯接一杯地喝起来。
喝到第三杯的时候,萧逸伸手拦住他,“大哥,咱再有钱也不能这么喝吧?这是白酒,不是白开水,这么喝你会醉的。”
顾北弦推开他的手,“不用管我。”
“怎么不用管了?你喝醉了,还得我背你回去。”
“我有保镖,有司机。”顾北弦闷头又喝了半杯。
萧逸打量他半天,若有所思,“你跟苏婳是不是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