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晩星看了叶慕承一眼,然后垂眸。
他倒是很懂如何利用这套巴掌和甜枣的理论。
毕竟,他在她身上试验了那么多次。
却唯独记得她对他用过的这一次。
而且,她吻他怎么就算甜枣了?
不该是比巴掌更令人作呕的事吗?
“不能就这么算了。”叶慕承挑起江晩星的下巴,端详一番。
江晚星的脸生得肉骨匀称,五官单看没有特别出挑的,组合在一切却恰到好处,樱唇微张,让他心醉神迷。
叶慕承语气中带着些迷离:“我要吻回来。”
叶慕承闭眼,如兰的吐息近在咫尺。
江晩星觉得他是被打得脑子坏掉了。
神经。
江晚星很想骂脏话。
吴大姐日常在她脑袋里灌输的词汇一股脑涌进她的喉咙。
叶慕承的唇已经近在咫尺,是和当年的阿慕一样的形状。
连气息都无比类似。
短短的几秒之内,江晩星承认,自己有一瞬间的动摇。
阿慕的唇太软,太柔,她贪恋至极。
是她过往人生里兴味的开端,也是青春年华里美好的归宿。
可是,阿慕死了。
被叶慕承亲手扼杀的。
昨天,她一厢情愿地让阿慕在她眼里短暂地复活,那个和阿慕的终极之吻,是她们最后的告别。
眼前的人,是叶慕承。
叶慕承不爱她,她也不爱叶慕承。
阿慕和她,是相交线,短暂地接触而漫长的告别。
而她和叶慕承,只是两条平行线。
叶慕承天之骄子,前途光明灿烂。
而她自己,是个聋人,在无声的世界里越迁,挥一挥衣袖,不声不响不带走一片云彩。
两人本就是天差地别。
江晚星哽了哽,拨开叶慕承的熊爪。
她不会吻叶慕承了。
江晩星撇过头,摁开车窗,扑面而来的冷空气让她清醒几分。
叶慕承对她就是这样,想扔就扔,想玩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