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金军稍作休整,准备发动更为猛烈的夜袭。
王禀观察了一整天,终于让他找到了胜机。
王禀让王彦坐镇,他亲自领兵从西门迎战。
金军逼向城墙,一边抢夺吊桥,一边以强弓硬弩向城上的大元军射击。
大元军以劲弓强弩还击,矢如雨下,金军死伤甚众,被迫后撤。
王禀抓紧战机,乘势以步兵出击,继以步兵持长枪、大斧猛冲,金军溃乱,仓皇渡水逃命,溺死甚众。
时近黄昏,仍有数千金军的铁骑在河外逗留,王禀派兵连续向其发起进攻,大获全胜,缴获甚多。
金军主力随后赶来,王禀使用疑兵计,大开城门,金军不知虚实,不敢冒进。
大定府被围第四天,金军从各地向大定府增调兵力,一部分金军扎营于距大定府十公里的东村。
大定府处于金军的铁壁合围之中。
金军把主要注意力放在攻占大定府城上,却忽略了对营寨的防守。
王禀和王彦利用雷雨天气,派骁将阎充选拔五百壮士,乘黑夜突入敌营。
是夜,等电光一闪,大元军便一跃而起,奋勇进杀;电光过后,大元军全都潜伏不动。
金军不知大元军底细,满营大乱。
而大元军则按战前约定的暗号,时分时聚。
金军惶恐之中,自相残杀,等到天明,金军已无力还击,只得退去。
夜色渐淡,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大定府外,硝烟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弥漫着胜利的芬芳与未散的肃杀之气。
王禀与王彦立于城头,望着远方金军撤退时留下的狼藉,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那是对大元将士英勇的自豪,也是对战争残酷的深深忧虑。
“此战虽捷,然金贼势大,不可轻敌。”王禀沉声对王彦说道,语气中既有鼓舞也有告诫,“我等需乘胜追击,更要加强防御,确保大定府万无一失。”
王彦点头,眼中闪过坚毅之色,“都统所言极是,我已命人加固城墙,并分派精锐巡逻四门,确保敌无隙可乘。同时,当尽快派人向朝廷报捷,请求援军,以图彻底击溃金贼。”
正当二人商议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一名探子疾步而来,跪禀道:“禀告二位将军,金军虽撤,但并未远离,似在东村附近重新集结,意图不明。”
王禀闻言,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对王彦道:“金军此举,或为诱敌之计,亦或欲图再战。我等需小心应对,既不可贸然出击,亦不可坐视不理。”
言罢,他转身对探子吩咐道:“速去通知阎充将军,令他继续密切监视金军动向,若有异动,即刻来报。”
探子领命而去,王禀与王彦则继续商讨对策。
王彦提议道:“兄长,我们不妨设下伏兵,若金军再犯,便来个瓮中捉鳖,定能大破敌军。”
王禀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但随即又摇了摇头,“此计虽妙,却需谨慎行事。金军非等闲之辈,若被其察觉,反而不美。不若我等以逸待劳,待其疲惫之时,再行反击,方为上策。”
王彦点头称是,二人随即部署兵力,加强城防,同时秘密派遣小队人马,于城外设下多处伏兵,只待金军自投罗网。
这几次战斗,大元军智勇结合,使围攻大定府的金军元气大伤,取得了大定府保卫战的初步胜利。
金兀术得知金军进攻大定府失败的消息后,率兵十余万昼夜兼程,用不到七天的时间直趋大定府。
金兀术所部是金军中的精锐部队,攻城略地,凶悍无比。其专攻城池的士兵号称“铁塔兵”,士兵都穿甲戴盔,配备最精良的武器。
其作战方法是每三人分为一个战斗单位,后面紧跟着拒马子,士兵每前进一步,就将拒马子往前移一步,以示一往无前,决不后退。
又在左右两翼以铁骑相配合,号称“拐子马”。
这是金国最精锐的人马,凡难攻之城、决定胜负的大战,金军都使用这一支王牌去攻打,屡次取得胜利。
当初战取胜之后,大元军中有人提出乘金兀术未到撤离大定府,保存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