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议论声中,蔡福和蔡庆将这些犯人转交给这里的押狱王飞豹。
双方交接完,王飞豹带着监管的人送蔡福和蔡庆离开。
见监管的人走了,院里老人儿顿时热闹起来,幸灾乐祸地上前盯着这些新人看。
正一村的人和清真山的人也都不是善茬,面对老人的调戏和挑衅,他们凶狠地还以颜色。
这时,老人儿中冲出一个人,一把就抱住了清真山的一个大汉。
就在那些新人以为老人儿要挑事干架时,哪知那人却一脸惊喜道:“三哥,你他娘地怎么也到这了?”
大汉见状,先是一愣,后来看清抱住他的人的相貌,直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巨大惊喜:“老五!你小子没死?!!!”
原来杨三和马五及另外几个人是结义兄弟,只是马五在水泊梁山攻打青州的时候就被花荣给俘虏了,杨三后来辗转投了清真山,这次才跟着清真山的人一块被捉。
实际上,杨三、马五这几个人的结义,就跟会中十友差不多,没什么真情实感。
但在这里不期而遇,两人都是大喜不已!
就在两人想好好聊聊之际,王飞豹带着监管的人回来了。
老人儿见了,立即就老老实实地回去站好,就连从前脾气不太好的马五都赶紧跟杨三分开,跑去跟那些老人儿一块站好。
要知道,水泊梁山对待俘虏,一向秉持的都是充分吸纳的态度。纵然有不适合山寨硬性要求的,比如没有甚么恶迹的老弱病残,再比如灵根天赋不行的普通人,也能享受普通百姓的待遇,成为水泊梁山移民的一份子,去琉求垦荒,为水泊梁山的建设添砖加瓦。
在这个基本原则下,只要是认真改造的,都有熬出头的一天,反之,那就得一直在这里接受劳改的生活了。
见这些老人儿被王飞豹他们训练得就像哈巴狗一样听话,有些新人不禁撇撇嘴,觉得这些老人儿不是好汉,而更多的新人则是有些不知所措。
见那些新人刺头不知死活,一众老人儿嘿嘿直笑,更有那不嫌事大的老人儿,纷纷不怀好意的撺掇那些新人刺头:“你们若是爷,就跟王飞豹他们对着干,干赢了,大家都服你们。”
那几个新人刺头本有意在此扬名立棍,也好叫以后的日子过得舒服点,所以,他们明知眼前这伙人存心不良,但也没有后退的道理,而是纷纷卯足了劲,想要给王飞豹他们点颜色看看。
当然,也有好心的老人儿告诫新人,“识相的,千万别招惹那些押狱、狱卒,否则你们以后定然后悔!”
马五也找了个机会来见杨三,嘱咐他:“三哥,千万别招惹押狱、狱卒,不然伱的麻烦可就大了。”
杨三问:“甚么麻烦?这些押狱、狱卒还能弄死我?”
马五说:“咱们这些人的性命,水泊梁山既然寄下了,谁敢擅取?”
顿了顿,马五又说:“在这里你只要记住一条,那便是,不惹事便无事,惹了事,你麻烦就来了!”
杨三眼珠转了转,问:“老五,你给哥哥细说说,会有甚么麻烦?还有,咱们还有机会出去吗?”
到底是结义兄弟,马五也没藏着掖着,他照实说:“当然有机会出去,只要我等在恶人谷老老实实地劳改三个月,王飞豹自然会保举我们去政教处接受政治教育,在那里不用再劳改,每天只要上上课、唱唱歌,通过政治处的考核,便可根据特长及志向被分流,或是去从军,或是复分平民,恁地时,我们便自由了。”
“唱歌?”
杨三愕然道:“这是甚么惩罚方式?”
马五摇摇头:“不知道,但总归不会难过劳改,所以在这里,一定要老实听话,不然第一次犯事便要劳改六个月,第二次犯事便要劳改一年,第三次犯事便要劳改两年。”
说到这里,马五用下巴一指远处的一个人:“那家伙是召家村的,十分硬气,经常跟押狱、狱卒对着干,在这里都已然劳改四年多了,还没出去,他估计得老死在这里了。”
杨三听完,左右看看,问道:“老五,你老实跟哥哥说,咱们能不能逃出去?”
马五苦笑:“这梁山遍地是人,外面又是茫茫一片白水,得多大的本事,才能从这里逃出去?还是老老实实熬上几个月,走正规渠道出去为好,且表现好的话还可以提前出去。前几天,就有一伙新人举报有奸细混进了恶人谷,就有十四五人被提前送去政教处,他娘的,都是官府里的软骨头,甚么事都争先表现,后来不但将他们全都放出去了,据说还各赏给了一百亩地、一百缗灵钱,足够他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了……”
马五说者无心,却让不远处的一个高大青年将耳朵给竖了起来……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