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瞪直了眼睛:“去烟花柳巷,青楼小院,有几个是不娶亲的?他们这么说,你也这么信?”
孙燚心里信了几分,那几个家伙都比自己大三四岁,说起来也是三十好几,放在大夏习俗里,都被人称之为“旷夫”,这不是什么好听的名称。却又胡搅蛮缠道:“胡说八道,我才不信。回头老子就给他们一人安排几个女人。”
江白懒得和孙燚争辩,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反正你记住一句话,别去牵扯到宫里的事,未来的皇位之争,现在也已经初露端倪,再过些年啊,你瞧好了,朝堂上下,又是杀得人头滚滚。”
:“我懂,你不是第一个暗示我的人了。”孙燚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几分无奈。
:“如果我是你,最好少在京城里呆着,向北去也行,往南去也好,总之,离这权力中枢越远越好。”
从江白处离开,孙燚带着哼哈二将直奔皇宫而去。
:“你要去山海关?”夏炽颇为惊讶:“朕没听说山海关有什么军情啊?”
:“陛下,北疆两年无战事长久的平静往往容易滋生懈怠。臣担心山海关的军备有所松弛,士兵们疏于操练,山海关可是我朝北疆的重要门户,不可有丝毫懈怠之处。” 孙燚沉稳而坚定。
夏炽皱了皱眉头,手指无意识的轻轻敲击书桌,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是他思考时的伴奏。眼睛盯着孙燚,似乎要看穿他的内心。
孙燚抬着头,眼神清澈,笑容真诚:“陛下,实话说,臣就是怀念跃马扬鞭,驰骋草原的快活了。海上漂泊的时间久了,那无尽的海浪,摇晃的船只,觉得自己像是无根的浮萍,随着波涛起伏,没有一种脚踏实地的安稳。陛下,这快成了臣的心病了,睡在床上,感觉自己都在摇晃。”
夏炽微微歪着头,眼睛轻轻眯起,眼神中各种情绪在其中悄然流转,先是有些疑惑,而后眉头舒展,目光中有些包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睛里闪烁着释然的光亮。
:“你,是不是听到些什么?这次回来,你居然没有去拜见太后。”夏炽眼里突然闪过一点捉狭。
:“陛下,臣在守孝,臣不合适进出内宫。”孙燚神色不变回答的很快。
夏炽一下语塞,愣了片刻:“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