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准备一下,跟老爷去工地去。”黄安闲快活的喊了一句。
官道上传来马蹄声,一行威风凛凛的骑兵从烟尘四起中冒了出来,战马刻意控制着速度,显得极为厚重,如夏季闷雷一般,低沉而又震撼人心。
正值深秋时节,官道两旁的树木只剩下枯黄的枝干在风中瑟瑟发抖。官道上的行人寥寥无几,不过商队倒是络绎不绝,他们赶着满载货物的马车,为这略显萧瑟的深秋官道增添了许多生机与活力。
闻听马蹄声响,车夫们手忙脚乱大声吆喝着马车靠边停驻,等待马队过去。有老人儿人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这是骁勇侯的亲兵营,大喜道:“孙侯爷去了舞阳,看来有是打了胜仗了,瞧着士卒的气势,昂首挺胸,那叫一个威武雄壮,气度不凡啊。”
没有传召,孙燚直接杀到兵部,气势汹汹的样子,惹得兵部一阵鸡飞狗跳,孙燚也没有与谁寒暄,一份海战的战报递交上去,掉头就走。一如既往的嚣张。
下一站,让身边的亲兵们回了大帅府,自己只带着邓先行,陆前方哼哈二将,直奔皇宫,求见陛下。
朝会刚刚解散,众臣子们纷纷从宫里走了出来,见着一身戎装风尘仆仆的孙燚候在皇宫门口,纷纷闭了嘴,堆着笑,客客气气的打个招呼,客套的寒暄一两句,纷纷离去,没有几个人敢在他身边多逗留。
孙燚淡然又从容的笑着,与各位大人回礼,自己熟悉的面孔越来越少,黄如辉,廖正,两个老臣子都没有出现,倒是户部杜高佝偻着身子,笑眯眯地和孙燚多聊了几句。
孙燚微微恭下身子,神态谦逊地陪着杜高说话,心里却有几分唏嘘,去年头找杜大人要银子造船那时候,这个老人还中气十足,只是两年不到,很明显杜大人的精气神差了许多,眉须皆白,有些气血不足的枯涩。说起话来,也是一阵一阵的喘。
徐新月和一位大人争吵着从门口走出来,面红耳赤,边上有人提醒了一声,徐新月猛然抬头,见到孙燚,大喜,丢下争吵的那位大人,三步并做两步,赶至孙燚身边,先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不等孙燚回礼,已经抬腰来:“什时候回来的?啊,是刚到?”
孙燚笑了:“徐大人,瞧着可是富态了一些啊。不过这眼圈,未免厚重了些,不美,不美。”
徐新月呵呵一笑,打趣道:“瞧侯爷这气色不错,就是这张脸,怎么感觉有些陌生的?这海上有这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