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军的叫嚣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的哀嚎声,进攻的势头,顿时被遏制在漫天箭雨中。
孙燚跳下马,转身几步,走到将旗下一尊巨大的战鼓前,操起两根粗大鼓槌,回头又看了一眼战场,咧着嘴,怒声大吼:“起鼓!奋进!”
奋起双臂,盔甲一震,两只鼓槌怦然撞击在巨大的鼓面上,发出一声巨响,如晴天霹雳。
:“咚!咚咚!咚!咚!咚!。。。。。”
金鼓声轰然炸裂,杀气直冲云霄。
周飞在军阵中吼起来:”闻鼓而进, 进击,进击,进击!”
盾阵闻声而动,强壮的士兵用肩膀顶着残破不堪的盾牌,奋力向前撞了出去。拥堵在盾阵前的匪军尸体轰然倒塌,凌乱地滚落在泥泞的战场上。
:“咕唧,咕唧。。。”战靴踩在泡着血水的土地上,一踩一个深深的脚印,黑红色的血水迅速泅满脚印。
盾兵向前一步,枪兵向前一步,枪刺如林,沾满了血污,挂着零散的碎肉,晃晃荡荡。
平武军这一动作,倒是激起了匪军的血勇义气。强攻半天,死伤无数,却没有攻破敌军军阵,敌军的防御仿佛长刺的铁壳乌龟,一层层的坚实厚重,让兄弟们无从下手,徒留性命。
而现在,乌龟开始蠕动,动起来的乌龟,总是要露出软肋了吧。
只是一瞬间,无数的匪军士兵向前冲杀,舍生忘死一般凶悍,盾阵的盾牌早已经残破不堪,刀枪从破损处捅进去,盾兵们只能仗着自己身上的厚甲抵御,却无还手之力。
盾兵只是前进了数步,伤亡就增大了许多,甚至有几处都露出了缺口。匪军争先恐后的试图从缺口里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