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先生也没有过多的说教:“明白就好,人心难测,背叛和出卖,是人生避不开的陷阱。”
孙燚脸上开始露出一些悲伤:“曲爹,其实,我不恨他。”
:“但是他不得不死,否则,你们这群兄弟里,心里永远会横着一根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刺伤彼此。我告诉你,这种感觉,令人无奈又悲哀。”曲先生神情落寞,像是想起了不堪的往事。
一阵风起,孙燚看着窗外,天空突然暗了下来,黑云压城,波诡云谲。
:“要下雨了。”孙燚喃喃说道,眼眶里的泪水,奔涌而出。
马车在狂风暴雨中艰难前行。
夏日的暴风雨,来得急,去的快,不多一会儿,乌云从头顶一扫而过,雨过天晴。
整片世界被水清洗了一遍,视野变得清澈。
马车缓缓走入远丁镇,镇子口一处院子,院墙半人高,墙上长着几株野草,雨水浸润过,格外青绿。院子里的屋檐下几个人懒懒散散倚着墙,眼神充满警惕。
孙燚下了马车,走进院墙,几个人迎上来,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孙燚有些意兴阑珊,:“收拾一下,马上上路。这一路上,小心点。毕竟露上行踪,朝廷不会善罢甘休。”
张山虎想开口说话,江白拉了他一把,拖着就走:“走,收拾一下,上路。”
:“紫狼呢?”:“晓旭呢?”
孙燚和李砚同时开口。
孙燚摇摇头:“他承认了。”
李砚看着孙燚的表情,居然不再问下去,把手放在嘴边,打了一声呼哨,声音传的很远:“走,出去等着吧。战马都在镇子外面。”
不多时,踢踢踏踏的马蹄声就响在耳边。
夜里三更,稽密司后街的铺子里,二三十个黑衣人挤的屋子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