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大人,我们愿意留下来当兵。”农民们自然明白当兵和回家种地的区别。被张祝一骂反而激起了一丝勇气,回答的声音比较大也比较整齐。
“你们是真他娘的哏(gen,三声。指慢吞吞、反应慢)!非得骂你们一顿才能听明白话。一帮杂种操的东西,啥屌儿也不是!”张祝抓了抓脸上的络腮胡子,然后看向杨林。意思是我整顿好队伍了,请你继续。
杨林点点头,端起铁皮喇叭道:“既然你们都愿意留下当兵,那么咱们丑话说在前头。如果谁吃不了这份苦、遭不了这份罪,半道想当逃兵,那么可别怪军法无情!”
“启禀大人,我们来时王把总都和我们讲了,当兵除了上战场拚命再就是训练。我想训练再苦再累也比给人种地和扛活儿轻巧吧?”一名青年农民在队列里高声道。
“那可不一定!种地的苦和训练的苦是两回事,两种感受!”杨林看着那青年农民道。
“大人,不管吃啥苦遭啥罪,我就是留下来当兵了。而且您放心,小人决不会当逃兵!”青年农民坚定的道。
“很好。你叫什么名字,那里人氏,会不会什么手艺?”杨林问道。
“回禀大人,小人曹亮,广宁右屯卫久安屯人。在家时给人当长工为生,除了一身力气还会点瓦匠活儿。”
“会瓦匠活儿?嘿嘿,不错、不错。”杨林笑道:“等有机会,让我瞧瞧你的瓦匠活儿干的怎么样。”
曹亮闻言眼睛一亮,道:“大人,不论您是要盖房子还是想砌墙,尽管吩咐就是了。小人的瓦匠活儿不敢说多么厉害,但在我家那边我还真没服过谁。”
杨林很高兴,拍拍曹亮的肩膀道:“这事儿先不急。你只要好好干,前途一片光明。”
“是,小人记下了。”曹亮看着笑眯眯的杨林,反复回味着他的话。一时没想明白其中的意思。
杨林转首面向众人道:“别的话我不想多说。只希望大家在以后的日子里能遵守军纪,刻苦训练!记住,只有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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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海臣见杨林讲完了话,遂上前一展手中的文书,大声道:“兹辽兵把总管备御事杨林大人令,今组建辽兵新训大队,专门训练入伍之新兵。任命张祝为新训大队官;任命莫日根、苏赫巴鲁为副大队官;下设三哨,任命赵海臣、孙奎亮、刘信为哨官;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