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归一在招手。
于野走了过去。
无论是当归一,还是玉榧、玉杏,皆换了崭新的道袍,并腰悬令牌,很是精神焕发。不过,当归一的桃木剑终于收了起来。
于野看着满身的灰尘,在丈余远外停下脚步。
当归一盘膝坐在石头上,腰杆笔直,却满脸的嫌弃,抱怨道:“于师弟,瞧你的模样,你如今不比往日,应当顾及仙门弟子的颜面!”
于野挠了挠头,道:“我又怎么了,仙门弟子该是什么样子?”
“于师弟,请坐!”
玉榧依旧谦和有礼。
玉杏也跟着伸手示意,道:“于师弟忙于打扫,未及更衣,情有可原,当师兄不要难为他了!”
于野不解道:“玉姑娘,你也唤我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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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杏抿唇一笑,道:“我已二十岁,你刚十八,你说呢?”
“哎呀,此次新晋的弟子,唯你岁数最小,不要不懂规矩,与师姐赔礼道歉!”
当归一倒是不客气,以师兄的口吻教训于野。
便于此时,不远处的山洞内走出一人,正是孤木子,随着他挥袖一甩,身后卷起一阵旋风,顿时将洞内的灰尘卷出洞外。他转而整理道袍,朗声笑道:“呵呵,各位倒也悠闲!”
其言谈举止,煞是洒脱飘逸。
当归一仰慕不已,忙道:“孤师兄,快快请坐!”
于野也颇为羡慕。
早知道神通法术能够清扫洞府,他又何必弄得满头满脸的灰尘。却想不起来,也不知如何施展。《天禁术》中的禁制之术,或可尝试一二。
而孤木子尚未坐下,又有人从隔壁的山洞内走了出来,含笑道:“各位同门,以后彼此多多亲近,呵呵!”
孤木子与玉家兄妹寒暄道——
“溟兄,还请多多关照!”
“溟师兄!”
“呵呵,玉榧、玉杏倒也罢了,谷兄岂能说笑,我该称呼您一声师兄才是!”
来的是溟夜,他与众人也成了邻居,并且与孤木子、玉家兄妹颇为熟悉,尤其他的气度风采与孤木子不相上下,使得玉杏禁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当归一却“噌”的跳下石头,强作轻松道:“溟师兄请坐——”
溟夜故作惊讶道:“咦,当师弟不愿与我亲近?”
“嘿,没有、没有!”
当归一干笑一声,趁机走到于野的身旁。
溟夜撩起衣摆,安然坐下,却又话语逼人,意有所指道:“当师弟见到我便像是换了个人,不会干了什么坏事吧?”
当归一脸色微变,忙道:“此言差矣……”
他心里有鬼,难免心虚气短。
溟夜虽然脸上带笑,却依旧咄咄逼人道:“我听说齐国境内,有人招摇撞骗,滥杀无辜,并以五雷正法传人自居。倘若此人混入仙门,是不是应该禀报长辈知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