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志笑着道:
“那是!不过,华哥儿和齐哥儿可比我当初强多了!”
徐远志今日特别高兴,一改平日的沉默,几乎遇到一个人就要说一通,等到爷孙三人到家,天已经蒙蒙黑了。
晚饭依旧是普普通通的杂粮饭,只不过闻着隐隐约约还有一丝浓郁喷香的肉味,张柳儿看了一眼院外,这才小声道:
“是娘把昨个的炖野鸡剩的汤添了水来蒸饭了,快尝尝味道如何?”
随后,徐远志在家里翻腾了一会儿,竟是拿出一只小葫芦,他给自己和徐易平各倒了一碗。
“今个我高兴,老大陪我喝两杯!”
林亚宁听了叔侄二人在学堂的事儿,别提有多高兴了,看到徐远志拿了酒也没有念,只是叮嘱:
“先吃饭,再喝酒,省得一碗酒下去醉了,浪费了今个这么好的饭!”
徐远志点了点头,吃了饭才去喝酒,果不其然的一碗倒,看的徐韶华都懵了。
可林亚宁看到这一幕,只是笑了笑,让徐易平把徐远志扛回屋子,这才对上徐韶华那有些疑惑的眼神,揉了揉他的头:
“华哥儿,你也去洗洗歇着吧。你爹他啊,就是太高兴了。”
见娘不愿意多说,徐韶华也没有追问,正好趁着去洗漱的时候,打了一盆干净的水,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
翌日,刘先生风寒未愈,文先生又要去甲班授课,故而早晨的课由学子们自学。
一个早上,有人练字,有人吟诵,但都没有一个人愿意荒废。
徐韶华也在默读,只不过这一次他从徐宥齐手里借来了那本《礼记》。
《礼记》全文已经由刘先生带着他们读了一遍,随后便放了今年的秋假。
而徐韶华那十日之间,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诗三百上,现在不必担心吃饱的问题,倒是可以将《礼记》的背诵提上了日程。
等到钟声响起时,徐韶华这才如梦初醒的结束了记忆,只是这一次他的饥饿感格外的明显,四肢都已觉得有些冰凉。
“叔叔!”
徐韶华站起来的时候还晃了一下,徐宥齐连忙扶住,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徐韶华。
“无事,许是坐的久了。”
见徐宥齐实在担心,徐韶华还是解释了一句。
只不过,大概是今日用力过猛的缘故,徐韶华总是喝了好几碗汤,还是觉得只有半饱。
但也不能再喝了。
徐韶华有些闷闷的跟着徐宥齐离开了膳堂,却不想,刚一出门就遇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安望飞正四下张望着,只是却小心的将自己的身影背着人,看到徐韶华的时候,连忙道:
“徐同窗,终于等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