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我总听人说起你,你表兄也再三夸赞。现在看来,以后能保全我家的,只有你了。”如今这个当口,李株当然不会询问这些东西为什么早就备下了。
李株要,张巡有,仅此而已。
“舅家就是我家,阿舅安心。”张巡见李株不问,心下还松了一口气呢。
反正现在常州还没见仗,还有大约一年的准备时间,就算送给李株一些,也是可以的。
李株瞧着自己这個很陌生的外甥,只是微微点头。然后嘱咐张巡,不要仗勇力,不要怀骄气,一定不要忘了官家对张氏十三代的恩遇。
老赵家都这鸟样了,您老何必呢。
可李株如此说了,张巡也只好点头应是。我不做忠臣良将,但不妨碍我推崇、赞美忠臣良将。有气节总是值得夸耀的,没有气节贯日的人在前面抵抗,哪来我这样苟活的人的安身之处呢。
满郡城的老百姓敲敲打打送李株去赴任,真是该死的松弛感啊,还觉得本郡又出了一位待制很荣耀。毕竟待制也算半个储相,本郡的学生官民都祝李株马到功成,将来领袖群伦呢。
就剩下李让搁舣舟亭边上洒泪,以后还能不能见面,已是未知数。
拍拍大表哥,张巡还能说什么呢,生活还要继续下去。自此之后,朝廷的诏令不断地向天下各地发出,甚至向已经年近八旬,致仕闲居在江西的原宰相江万里问策。
要说不说,国家在这个时候有一个成年的皇帝确实是好事,至少出了事还能有点反应。如果换个五岁的小孩坐在大位上,那还不知道会咋样呢。
谏议大夫萧文富再三力陈起复江万里,任命江万里为江西安抚大使,坐镇九江和湖口,为后续朝廷兵马反攻襄阳做准备。惜乎贾似道从中阻拦,不肯通过此任命,反而任命吕师夔为沿江制置大使,督师江州(九江)。
吕师夔是吕文焕的好大侄儿,或许贾似道到现在,还想着能够依靠在元营的吕文焕的关系,向元朝廷称臣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