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办法了,所以明明今天还挺热的,没降温下来,张巡的躺椅上就放着那张预备给张母冬天睡觉用的虎皮褥子。尽管已经做成了虎皮垫,可那斑斓猛虎的威风尚在,一开始进门来瞧见,好两个书手就吓了一跳。
人类对于这种凶猛的野生动物,天然的拥有畏惧感。
一帮人络绎不绝的到,张巡也不同他们说话,就搁哪儿射箭。但不是光射靶子的,而是射的雉鸡。小厮把雉鸡往天上抛,张巡就搁那儿射。勉强算个移动靶,这也是张巡弓术的极限了,要是再难一点的移动靶,可能就射不中啦。
射一箭出来,一地的血。
刚开始的时候,下面的乡司和书手们还叫好鼓掌呢,这是他们的习惯。可张巡不理他们,就这么继续一箭一地的血,慢慢的就把这帮人给看定住了。
杀得确实是鸡,儆得却是他们这一票人,或者说是猴也没问题。
在封建统治阶级的眼中,他们这帮人和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张巡捏死他们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乱打一顿板子,回家咽了气,就算官府来了,也只会说是暴病身亡。难道会有人来查张巡杀人?
不可能的!
等火候差不多了,张巡才丢下弓,一边擦脸,一边笑着和诸位乡司书手说话。这时候乡吏们已然是站的笔直,恭听教训啦。
咱们张二呢是个粗人,以前就爱暴犯百姓的,现在觉得百姓没意思了,就去弄死了南山猛虎,北港蛟龙。
希望各位好生用心帮忙,圆圆满满的把事情给办妥了。那你好我好大家好,该什么样还什么样。
我张二可不比我哥张大好说话,他是个书生,将来要做宰相的。我呢主要就在常州看着家里的一亩二分地,以后啊,咱们可是要常来往了呢。
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