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今天我来看你了!”二来开口说,是他在哽噎好一阵后才挤出来的声音。
“儿子,怎么今天才来看叔叔?”何庆喜也是哽咽一阵才发出的质问声,那责怪的声音跃于言语之间。尽管隔着厚厚的玻璃,也让这边的儿子何二来感受和听到。
“叔叔,今天能来看你,还是儿子强蛮来的呢!”儿子二来的话一停。
父亲何庆喜,便“哦”一声问:“是你娘不让你来看叔的吗?”
何庆喜想讲自己猜测对了,妻子苏纯月早已带着儿子去嫁人了。儿子之所以不来看自己,是因为儿子还没长大成人。
可是何庆喜还没来得及说上面的话,就听儿子何二来先开口说了:“叔叔,不是我娘不让我来看你,是儿子没法来看你!”
父亲何庆喜想讲这还不是一个意思吗?于是开口问:“说说,你怎么没法来看叔叔的?”
“因为儿子被人打得不会讲话还成了傻子,整整七年了,所以就没法来看叔叔!”
“你被人打成哑巴又成傻子,整整七年?”二来边点头边把七年前,被于老三伙同两个亲兄弟,几个堂兄弟把他打哑打傻的事合盘托出来。
何庆喜就有点自责当初听母亲刘雪姣的话,没把家传功夫教给儿子。如果有家传武功,儿子何二来还会被于老三一众,欺负成又傻又哑巴吗?
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卖,此时此地又不是说自责和后悔的时间和地方。
“那你现在这么正常,又会讲话是谁帮你把病治好的?”二来把昨天赶圩卖竹器回来,又一次被于老三几兄弟和几个堂兄弟,打的头破血流昏死过去,还把卖竹器的钱抢去一讲。
特别是当儿子何二来,讲到村上人都来为其办葬事,何庆喜不由握紧了拳头。
但当儿子何二来讲到村上一班入殓人,帮他洗身时他又奇迹般地活了过来。
何庆喜不但松了拳头,还眉头舒展把这视为老天的悲悯,和祖宗的保福保佑。
从儿子的话里话外得知,妻子苏纯月并没有带着儿子改嫁他人。何庆喜心里悄安,但还是问二来:“儿子,你娘呢,她身体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