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问题都没有?娘就算能自己煮饭自己吃,又能去房里休息和上厕所。那打水和洗澡呢,娘也能去井边打水,再又能拿水回来去厨房倒进缸里吗?还有洗澡,娘能把一桶水端去洗澡房洗澡吗?”
娘苏纯月说她一个人,在家吃喝拉撒,一点问题都没有,二来便问。
儿子二来这么一问,还真的把苏纯月给问住。现在的她确实不能把一桶水从井里打上来,再拿去厨房里倒进缸子。
一样的道理,如果需要洗澡,她也不能把一桶热水,端到洗澡房洗澡的。
要是她能把水从井里打上来,又能提水到厨房或者洗澡房,就不用担心儿子不在家的了。
因此苏纯月不答反问道:“那你去的时候不可以帮娘,把水缸的水打满了再去的吗?有一缸水还不够娘吃用两三天嘛!”
“那洗澡呢,需要洗澡娘怎么办?”儿子二来问,娘苏纯月又是不答反问道:“大冬天的,少两三天不洗澡又能怎的?”
“这样讲,那就煮早饭吃。吃完早饭儿子就去镇上搭车,到市里去看我叔!”二来的话一停,娘苏纯月问:“头上还缠着纱布呢,怎么去市里看你叔?带着绷带去市里,不怕丑吗?”
“丑什么丑,吃完早饭走村东过,人家不可以进卫生所,叫王舅帮把绷带给拆了吗?”
“昨天才包扎的绷带,今天就拆万一有什么意外看你怎么办?!”苏纯月想讲:昨天才头破血流都想死了,今天早上就去村医那拆绷带。
出那么远的门去市里看你父亲何庆喜,万一路感染了人地生疏的看你怎么办?
你可是才从又哑又痴呆刚刚恢复过来的啊,万一又回到之前那样,又哑又傻那怎么办?娘新升起的希望不是又得抓瞎吗?
你一哑一痴呆可是六七年,两千几百个日日夜夜呐!你不记得,娘那可是没齿难忘的呀!日子过得多艰难你知道吗?
可是苏纯月没有说上面的话,而是劝儿子二来道:“儿子,先别急着去看你叔,等几天头上的伤好了,再去市里看你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