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别问了,娘不愿意活了,你就让娘死了吧?娘解脱,你也跟着解脱!”
看见儿子二来已经缴下她拿在手上的农药瓶,苏纯月不由得歇斯底里地求着儿子道。
边求儿子让她死,苏纯月边伸手去抢儿子拿在手上的农药瓶。
可是靠架子车才能站立的她,哪里抢得过四肢健全的儿子?抢不过儿子,苏纯月便又求儿子成全她让自尽了。
“娘,你怎么这么糊涂?儿子怎么可以让你死去呢,好死不如赖活,娘不知道吗?”娘哭了,二来也哭。
“娘知道,不是没有办法了吗?”娘苏纯月边哭边诉说:“娘不死就一直拖累你,让你不能读书,生活也寸步难行知道不?”
“不知道,不能读书儿子就不读书。大把多的人不读书一样可以把生活做的风生水起。怎么就寸步难行了呢?”
“风生水起,拿什么来做的风生水起?”苏纯月想讲你叔何庆喜被宣判有罪,奶奶刘雪姣失踪,外婆投井而亡。
如今曹家奶奶又一病重不省人事,一点外援都没有,你一个少年拿什么来把生活做的风生水起?
可是话到嘴边苏纯月却改成了问:“眼下谷子得收割了,没人收割,你能收割吗?”
“怎么不能?家里打谷机有,禾镰有,儿子明天就去收割,一天收割一点,难道不能把家里的四五亩田的稻谷都收割了?”
“打谷机那么笨重,一两百斤重谁帮你弄去田垌?”
“打机笨重,儿子可不笨重啊?不可以把打谷机拆开,分做几扛或者挑去田垌,再合起打谷子吗?”
“就算这样,家里牛都没有。你拿什么来磙田种下二季稻?不种二季稻,拿什么来和娘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