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来越向晚了,原先还有点阳光的天空,此时却被灰雾遮掩住,一下显得夜色朦胧。
时令虽然已过清明,但仍是二八平分时节,黑夜来得特别的快。
一般在七点钟左右便黑了,在外面还能看清东西,在室内什么也看不清了。
抬头看一眼变得灰暗的天空,二来想,镇上到家里的清水于家村,可有一二十里路远。
以每小时八里路算,得用两个半小时,才能走完全程。如果加点速度以每小时十里算,也要两个小时。
加速到每小时走十里路,就有点像竞走一般了。饿着肚子的他还能走这么赶吗?
不赶也得赶呀,因为二来抬头看见街边一家店,墙上挂着的大钟,时针已经指过四点十分。
所以二来不顾肚子咕咕叫,小跑出了镇子,再小跑上大路,向家的方向冲去。
牛还等着他回去牵吃草,十多个大鸡小鸡也等着他回去喂呢!
不管是牛,还是鸡天黑了,都是不好牵去吃草和喂食的。特别是鸡,天一旦黑了是看不见东西吃的,就算在灯光下也看不见东西吃。
想到这二来能不加快步伐向家跑吗,不管是牛还是鸡,那都是支持家庭经济不垮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不是吗,父亲何庆喜被判刑的可能性极大,奶奶刘雪姣失踪的可能性也在增加。
母亲苏纯月的腿伤和腰伤,就算能治好。伤筋动骨一百天,一年半载也是不能干活的。
外婆虽然命令舅舅苏纯文来帮自己家犁耙耕种粮食,以舅舅在卫生院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样子。舅舅会来帮自己家犁耙田和耕种粮食吗?
舅舅苏纯文不来帮自己耕种粮食,一对大猪卖了,家里存粮也有限。那不得靠那个牛,和十多个鸡生活了吗?
至少把牛和鸡卖了,买粮食和油盐也可生活过一年半载。
二来小跑着,也不过几里路,终因肚子饿,血糖越来越低,头上冒虚汗,气喘吁吁,他不得不把速度放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