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姨爷你们就教我泡谷种和发芽吧!万一过几天我叔我娘和奶奶回来了,没泡着谷种撒着秧,人家有秧来种田,我家不是没有秧来种田了?”二来说,满满的幻想。
“万一,一万都没有了!你叔和你奶还能回来吗,别做梦了?你娘就算是回来,一时间也不可能做得了活的!撒那秧来浪费谷种,给牛吃呀?”
苏秀珍说,原来女儿毛妹昨天晚上被二来冲了一炮,回去就向她叨了几句。想起何家的变故可能是一个拖累,苏秀珍态度顿变。她不但自己打算不再帮二来家了,还不准男人李山林再帮二来家。
“说什么呢,二来要泡谷种发芽,就帮他泡吧!又要不几多时……”李山林终归过意不去,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
苏秀珍就打断了:“泡谷种发芽是要不了多少时间,可是犁耙田和种田不需要很多时间吗?再讲种完了还要管水管肥和收割,你一起帮人家吗?”
有一句话,苏秀珍没有说着,那就是救急,救不了穷。更何况二来家的变故实在太大,如惊雷一般把她惊醒。
何庆喜被送去县看守所,被判刑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不然的话送去县看守所干嘛!证明被何庆喜踢死的小青年(小偷),家庭一定有关系和背景。
何母刘雪姣,一去好几天都不见回来,肯定是走失去哪里了。说不定是因为儿子被判刑是板上钉钉的事,受不了刺激神经病,不认得回来了也不一定。
还有那个堂姐苏纯月,入院抢救苏醒后,一直起不来还感染,都考虑转上级医院了。要是就这么长期瘫痪在床,还有必要与何家对娃娃亲吗?
“走去撒秧,还木头什么?!”听女人苏秀珍这样讲,还说自己木头。李山林便不做声了,挑着已经发芽的谷种走先去了自己家的秧田。
苏秀珍扛着锄头,耙头和竹枝扫把跟后。
只落得二来哑哦地站在那里,也不知自己在哪个地方得罪了“姨娘”苏秀珍。以至于她变脸起来,比翻书都还快。